李珍兒走了過來,悄無聲息。
“道長,酒來了!”她站到桌旁,開始在一旁伺候著,沒有離去的意思。
……
我們就這么待在院子里,等到道長讓我離去時,天邊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
回到房里,我一下子撲到床上。玉牌變色?那是肯定的吧,被云崛之戴在身上這么多年,不變才怪!可是,既然道長已經(jīng)有所提點(diǎn),我怎么也得多做些功夫,來個雙保險(xiǎn)吧!
一個打挺,我翻身下了床。
拿出玉牌,就著不算微弱的火光,看見里面似乎有些白里透青的顏色,我這才想起來,忘了問道長原來這玉牌是什么顏色。
揭開燈罩,火苗正在跳動,發(fā)出淡淡的紅色來。我記得曾經(jīng)看過一本書,書上寫著:“古玉與火近,色漿即褪”!雖然不知道怎么個“近”法,但是今天,手里的玉牌是逃不了“烤火”的酷刑了。
緩緩將玉牌向火苗靠去……
也有些時候了吧。嘴里打著哈欠,我把玉牌放好,和衣就這么往床上一躺,先去會會周公!
“林姑娘!”
這李珍兒還真是陰魂不散,怎么就這么貼身跟著我?。∽蛲硪皇撬恢痹谀抢镨浦?,我早就和道長“溝通”好了!
我一把掀開被子,翻身起來,一臉不爽地打開房門,不冷不熱地問道:“這么早,什么事情?。俊?
“夫人、離公子他們已經(jīng)在正廳等著了,望姑娘快點(diǎn)過去?!彼z毫不介意我的態(tài)度,相反,臉上似乎有一絲喜色?
“他們等我干什么呀?”我說得滿不在乎,其實(shí)心里還是有點(diǎn)焦急的,總不會是想要三堂會審吧?
“姑娘忘了?夫人說過,有些事情要等丑時道長與姑娘見了面,再作定奪嗎?”她說地十分恭敬的樣子,神色間卻又一絲得意。
心里咯噔一下!糟了,猜對了!這么說,今天想要給我判刑了?連忙伸手去摸玉牌,保命符還在!總之,道長已經(jīng)說了,看來我怎么也是那玉牌的命定主人,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只是,昨日道長并不說是幫我,難道他還有難處?
還是小心一點(diǎn)好!
“珍兒姐姐,請稍等片刻。”我看著李珍兒美麗的臉,嫣然一笑,道,“容我換身衣服,可好?”
她看著我,眼神里怎么會有種同情的感覺,不會是我看錯了吧?她點(diǎn)點(diǎn)頭,語氣是難得一見的溫柔:“那姑娘請吧?!鞭D(zhuǎn)身退到了門口。
不管那么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最重要!不能讓那個“云母”再次看扁了。不過,我除了這幾件衣服外,也沒有什么更漂亮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