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瓷一把拽住她,很不高興:“我說什么你沒聽見啊?”
“聽見了?!彼浦氖?,“出了名的一杯倒,怎么還有人灌你?”
他哭笑不得:“哪出的名兒?你又知道了?!本咀∷齽?dòng)來動(dòng)去的手反剪到背后,抵著她貼向自己,咬牙威脅:“誰說我一杯倒?”
她躲不開,向后縮縮頭,瞇起眼一字一頓很輕柔很可愛地說:“阿、它、西--”
他愣:“好像女優(yōu)……”
連翹瞪著他,張嘴去咬他下巴。他挨挨蹭蹭,追著尋著,四片唇到底糾纏到了一起。
兩只腕子合攏被掐在身后,她站不住,干脆將身子壓上去,單膝撐在他雙腿間,欺著他的唇越吻越狠,連呼吸都放棄了。段瓷意外她的熱辣,下意識(shí)地想退,后面是沙發(fā),無路可退,手上一松被她掙脫了開去。得到自由的雙手抬起來捧著他的臉,又溜至肩頸,不安分地亂摸,吻卻輕柔下來,細(xì)細(xì)碾壓慢慢品,吮吸聲惹人遐想。他鼻息漸重,酒氣噴灑于吐納間,她便跟著醺然似醉,低頭咬住他上衣的拉鏈,手按著他大腿,整個(gè)人從沙發(fā)上滑跪至地板,身體前傾,睡衣領(lǐng)口乍隱乍現(xiàn)的春光撩人。
段瓷喉干舌燥地吞下口水,欲望沖腦,閡了沉溺的眼,撫著她柔軟微涼的發(fā)。懷中卻倏地一涼,睜眼看見她負(fù)手站立,居高臨下地打量他,滿臉怪笑。
他癱坐在沙發(fā)上,衣衫不整,天旋地轉(zhuǎn),猶在癡癡仰望:這角度看她的胸還真是壯觀。欲望不但不肯退去,反而愈加雀躍。
連翹不知道自己正被意淫,只瞧他迷離的眼神,懊惱自己挑逗了半天這醉鬼,根本是對(duì)牛彈琴,頓時(shí)玩興掃地,耷拉著肩膀去給他燒水沖澡。剛插上熱水器插頭,拖拖拉拉的腳步聲近了,她以為他醉了要吐,急促回身卻險(xiǎn)些撞上人。
他將她困在手臂與墻壁之間,嘴角還掛著零星的笑。連翹腦中警報(bào)高響,試著抬手推他,被捉住了覆在他跨間。段瓷給她的訊息是愛莫能助,想法其實(shí)很陰森,兵臨城下,投降還是死戰(zhàn)二選一,哪有不作為的道理。她如觸炙炭,快速將手縮在胸前,完了,玩過頭了!手被他慢悠悠撥開,連翹慌不擇路,揚(yáng)手扳開了淋浴水閥。
一腦袋涼水澆下來,段瓷欲火半熄,換成怒火熊熊,他喉頭上下聳動(dòng):“不好使?!笔毡郯阉嗌蠞M是水珠的洗手臺(tái)。
連翹坐在上面掙扎著踢腿:“段瓷你放開我。”
他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發(fā)出“噓”聲,笑意忽然一僵,抹了把臉,抬眼認(rèn)真審視她。
連翹迎上他專注的眼,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手按著冰涼的陶瓷臺(tái)面,腳趾夾起他被打濕的T恤下擺扯了扯,嗔道:“你得去換鞋子,看把地磚踩臟了,我剛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