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小鹿很難相信他會有那么好心，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她很認真地打開袋子，徹頭徹尾地把那些藥檢查了一遍，好在沒有任何可疑跡象。

    這舉動讓蘇飛很沒好氣地嗤鼻：“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邪惡嗎？”

    “……”本來就是！這還用懷疑？！

    “我是很有職業(yè)操守的。”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制服，表情嚴肅。

    “喂，年輕人，你是醫(yī)生呀，能不能幫我免費看??？”

    蘇飛終于正視這位老太太了，沒急著回頭，他掃了眼小鹿，“她是？”

    “是……”小鹿皺著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哦，我姨媽。你幫她免費看病吧，她好可憐的，老公不要她了，兒子也不要她了，又沒有錢……”

    “好啊?！甭勓?，蘇飛沖著老人家笑開了，“那明天讓小鹿陪著你來醫(yī)院吧，我免費給你做全身檢查。”

    “嘁，你是想追她吧？”老太太非但沒感激，還不屑地嗤哼。

    “哎呀，你真聰明。”蘇飛很不吝嗇地給出夸獎。

    “追上了嗎？”老太太上下審視了他幾回，“嗯，你們倆看起來倒的確是挺配。”

    “還沒，不過快了?！闭f完，蘇飛沖著小鹿眨了眨眼。

    “喂，夠了哦，別鬧了?！毙÷怪皇菦]好氣地瞪他。

    “好。我不說了，不過我沒鬧，很認真的，我以身上這件為了你才披上的白袍起誓。”

    “……”小鹿嘴角一抽，無言以對，他干脆像金田一那樣拿爺爺?shù)拿x起誓吧，多莊嚴。

    這是一家很地道的川菜館，被辣到流淚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可是像角落那桌的太太一樣流淚不止的就比較少見了。服務生一次次地送紙巾，到最后索性丟了一大包過去，恨不得吼一句：不會吃辣就別來吃川菜！

    “你兒子怎么那么畜生呀，大……姨媽，別哭了，為這種畜生哭不值得呀。”小鹿不停地遞紙巾給她，在聽完這位老太太敘述完她家兒子的各種劣跡后，她真的想不出比“畜生”更精妙的形容詞了。

    “可不是嗎，早知道當初就該讓他爸結扎?！闭业搅斯缠Q，老人家很開心。

    蘇飛一個勁地喝著水，看著眼前這一老一少聲情并茂，終于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結扎不太好，不能因噎廢食，當初就該放馬桶里抽了?！?

    “你以為我沒想過啊，當時沒有抽水馬桶啊?！?

    “也不用那么嚴重啦?！毙÷购芷D澀地插入這兩人的對話，要把一個大活人抽進馬桶里，難度太大了點吧，“那個什么……他至少知道愛老婆呀，等他自己當爸爸了，就會知道父母有多辛苦，說不定就會回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