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姐姐呢?姐姐也和他們一樣,從此消失了嗎?
易風(fēng)凌不信鬼怪之說,尤其在得知那名客人的死法和師娘的死法如出一轍時,他更覺此事蹊蹺,跨越十年之久,此事并不簡單。
易風(fēng)凌換上夜行衣,打開窗戶,看了看,趁著漆黑夜色輕輕一躍而出。
第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
寧以辰推開房門,漫步至花園。他素有早起散步的習(xí)慣。
慕容世家到底不同于一般富貴人家,并沒有將花園大肆修鑿一番,而是以慕容府外的后山為基礎(chǔ),引山上溪水下來填湖,并在不破壞原有風(fēng)貌的基礎(chǔ)上,種植了許多花草。因而園中曲徑通幽,流水淙淙,一股自然的氣息迎面而來。
寧以辰一邊走著,一邊欣賞沿途的景致,忽被一陣嬌婉的歌聲吸引了注意。
歌聲輕柔,婉轉(zhuǎn)纏綿,儼然是少女的聲音。
寧以辰抬頭望去,只見前方的湖水邊坐著一名雪衣少女,一邊哼著歌,一邊拿著絲絹在水中戲水。桃瓣飄零,紛紛揚揚,少女絕美的容顏和漫天飛舞的桃花構(gòu)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寧以辰不禁看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瓷倥姆棶惓>溃瑧?yīng)該不是下人,加上她的年齡,莫非……莫非是他未來的妻子,慕容婕語?
想到這兒,寧以辰暗自欣喜,除了小時和慕容婕語見過面,弱冠之后再也沒有見過,外界傳聞她知書達(dá)理,貌美如花,今日看來果真不假。他稍稍平復(fù)下內(nèi)心的雀躍,整理下衣冠,慢慢走上前,唯恐唐突佳人。
“小姐早,寧某有禮了。”寧以辰拱手行禮輕聲道。
少女停住歌聲,鳳眼睜大,盯了寧以辰好一會兒,看得他臉微微發(fā)紅。
忽然少女格格地掩嘴嬌笑道:“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寧公子?!鄙ひ羧玢y鈴般清脆。
少女并未起身行禮,依舊坐在湖邊,手中的絲絹頑皮地在湖水中蕩來蕩去。
寧以辰看那湖水中的纖纖玉指如玉蔥一般白皙修長,不禁有些心蕩神搖,忙道:“春寒水涼,小姐快快起來,切莫凍壞了?!?
少女又是一陣嬌笑:“寧公子難道沒看出來,妾身是在洗臉嗎?”
“洗臉?用這湖水?”寧以辰非常驚訝。
“公子勿要小看,此湖水引自后山融化的雪水,清涼甘甜,活血生肌,對肌膚可是好極了?!鄙倥f著,將絲絹撈起擰干,對著如鏡的湖面,細(xì)細(xì)擦拭嬌嫩的容顏。
寧以辰看呆了,眼光隨著少女手中的絲絹慢慢移動:先是細(xì)細(xì)的柳眉,微微上挑的鳳眼,挺秀的鼻梁,最后是淡淡桃色的紅唇。絲絹溫柔地在她臉頰上行走,絕色的容顏經(jīng)過湖水的浸潤,一下子鮮活起來,眉目如畫,朱唇更艷。少女的臉頰晶瑩剔透,竟比上了新妝還要嬌美動人。
寧以辰終于明白了古人所說的“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眼前的少女粉黛未施,卻是如此的清靈艷麗,他不禁為之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