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味道還真是舒服?!比椒蛉藵M足地舒口氣,鳳眼一瞥,扇狀的眼睫掩去眸中詭異的色彩,在眼底留下一層深深的暗影,更顯妖魅。
看著冉夫人不緊不慢的模樣,慕容婕語氣急,她上前一步,抓住冉夫人的皓腕:“你就不怕我告訴爹爹嗎?”
鳳眸一閃,波光流轉(zhuǎn),冉夫人反問道:“老爺會信嗎?”
“你……”
“嗯……今天好累呢!”冉夫人輕輕移開慕容婕語的手,忽然掩嘴嬌笑,“平日見寧公子文質(zhì)彬彬的,沒想到,私下好生威猛呢……呵呵呵?!?
慕容婕語臉色大變,腮邊一片潮紅,全身微微發(fā)抖,氣得說不出話來。
“啊呀,我忘了語兒還是大姑娘,怎么能和你說這些呢?”冉夫人笑得更加妖媚,一雙玉手輕輕撫上慕容婕語的臉頰,輕聲說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慕容婕語難過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怎么回事,身子忽然無法動彈,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繩索緊緊纏住了她的四肢,咽喉奇癢無比,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覺得鼻間盡是越來越濃郁的香氣。
“哈哈哈,這迷香粉效果可真好,居然這么快就發(fā)作了?!比椒蛉说挠袷致龘徇^慕容婕語的眉眼,一直來到她白玉般的額頭,手指沿著額頭中央的發(fā)跡線,輕輕摩挲,“男人就是喜歡我這個樣子……語兒想不想知道,我已三十,卻如何保養(yǎng)得如同你這年紀(jì)一般呢?”
冉夫人的嗓音很嬌媚,指腹也很柔軟,卻都透著一股森森的涼意,仿佛閃著利刃般得冷光。她那美艷的臉龐隱在跳躍的燭光之中,半明半暗,顯得極其陰森詭異。慕容婕語額間沁出了冷汗,驚恐地張大了雙眸。
“語兒知道嗎?你這般年紀(jì)正是女人最美的時候,你看這細(xì)膩的肌膚、柔滑的觸感,比那上好的胭脂水粉還要管用?!比椒蛉巳崧暭?xì)語,鳳眼半瞇了起來,“我告訴你,只要這樣--” 長長的指甲一下深深地掐進(jìn)慕容婕語的頭皮,用力一撕,半張鮮活的臉皮被血淋淋地生扯下來。
慕容婕語一下滾落一旁,雙手抱臉,全身痙攣不已,發(fā)不出聲音的咽喉扯出撕心裂肺的嗚咽,仿佛來自地府眾鬼的凄慘悲鳴,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從顫抖的指尖滲出,染紅了白皙如玉的手腕,觸目驚心。
珠簾外的芷茉看清了慕容婕語的模樣,琥珀色的眸子猛然收縮,記憶的閥門一下打開,腦海中模糊的影像連接在一起,構(gòu)成各個相似的場景,如同猙獰的洪水猛獸,呼嘯著朝她洶涌襲來。
冉夫人將那半張滿是血跡的白色臉皮放進(jìn)水盆里輕輕蕩了蕩,然后半舉著細(xì)細(xì)打量。在暈黃的燭光下,薄如蟬翼的臉皮微微透明,折射出柔和的光,愈發(fā)顯得瑩潤細(xì)膩。冉夫人陰陰一笑,將面皮往半邊臉上輕輕一蒙。那面皮似乎有靈性似的,馬上和冉夫人本來的皮膚融合起來,上面滾動的水珠一點(diǎn)一滴地滲進(jìn)毛孔,直至完全被吸收。
“果真比以前好看多了!”冉夫人攬鏡自照,燭光下的容顏艷麗無比,光滑細(xì)嫩的臉頰泛著幽幽的光澤。
芷茉僵立在一旁,紅唇微張,頭腦混濁一片,越來越痛。她抱著頭踉蹌了幾步,一不小心撞到珠簾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