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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生涯揭幕——我和師父的第一次會面

金聲金事 作者:曹云金


我們在人生的旅途中,每每都需要面臨抉擇,去北京學藝,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快高中畢業(yè)了。很多報道里都說我為了進京學習相聲,而放棄了去大學深造的機會,實際的情況沒有這么壯烈,在那個時代,考大學念本科,是大多數(shù)人的選擇,也是父母上一輩人的希望,似乎只有這樣才是有出息,日后才會有出路。我卻覺得,繼續(xù)讀書不是不可以,可自己不喜歡,去勉強上學也不甘心,學了也難以致用。在這兒我要感謝我的母親,她不奢求我當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只是想我有一個自己喜歡走的道路。所以我選擇相聲,沒有什么偉大的理想,只是我喜歡這一門兒,骨子里的倔強,讓我不想向世俗的人生軌跡低頭,我要的,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自己特別有主心骨兒,可在別人眼里我依然是個孩子。但我那時候甭管成熟不成熟,已經(jīng)覺得自己有能力給自己拿主意了,是個大人了。盡管心里仍然懷揣著各種疑惑,對于首都北京,我還是十分向往的,一個新鮮陌生的環(huán)境,對于好奇心重的少年來說,總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其實我那陣也沒想那么多,百善孝為先,聽母親的話和她一起到了北京,那時候是2002年,而“郭德綱”這個名字是從2005年以后才逐漸被更多人知道,現(xiàn)在好多徒弟是沖著他這仨字來的,我當初可完全沒有,這仨字有誰知道呢,那會兒誰知道郭德綱是說相聲的呢。

到了師父家里,那是第一次見面:他二十多歲的年紀,梳個分頭不分頭,平頭不平頭的發(fā)型,穿個毛衣,相當樸素。我一看都有點咂舌:這年歲也太小了吧,剛二十七能教我什么?我的第一位啟蒙恩師可是七十二都過了,天津七八十歲的相聲老藝人,身上多少本事和能耐呢,郭德綱才多大,會多少都兩說著。田先生,業(yè)界鼎鼎有名的老前輩,我想我真正的相聲師父,不要求歲數(shù)比田先生大,因為再大可能他都說不了話了,教人就費勁了,可起碼名氣得有,在相聲界怎么也要有一定的口碑和地位,眼前這個師父名不見經(jīng)傳,又其貌不揚,所以這第一感覺真是有點看不上他,心里打著鼓:行不行???

后來跟隨我?guī)煾溉チ藙觯欢位羁聪聛?,我記得是《賣布頭》,當時的感覺是震撼,《賣布頭》是傳統(tǒng)活,師父做了修改,改得很好,包袱抖得巧妙有勁兒,唱段兒唱得響亮地道,確實是有能力,心里就比較認可了,咱服氣!跟著這位師父能學到東西,怎么學習的咱們后話再繼續(xù)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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