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失蹤的男人(04)

入土不安 作者:莊秦


情急之下,陳子言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了臥室。臥室里,唐憶菲驚慌失措地握著手機,頹然坐在地上,渾身不住顫抖,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陳子言關切地大聲問道。

唐憶菲還沒從巨大的驚懼里解脫出來,她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是那個人打來的電話……”

“哪個人?是誰打來的電話?”

“就是那個戴著面具的變態(tài)色狼!”

“你怎么知道?”

“他的聲音,我永遠都忘不了!”唐憶菲不禁小聲抽泣。

“他說什么了?”

“他在電話里說……我逃不了的,他說我永遠逃不過最后的審判!”說完這句話,唐憶菲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聽這話,陳子言頓時感覺雙腿發(fā)軟。

天哪,那個人說了最后的審判!

一開始聽唐憶菲述說停車場遭遇非禮這事的時候,陳子言并沒注意到面具人曾經(jīng)說過最后審判的話?,F(xiàn)在電話里重提此事,立刻讓陳子言想起了自己的小說——小說里,他也曾提到了最后審判的裁決者。

而馮舒之死,也驚人地與自己的小說雷同了。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冥冥中宿命的安排?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無聊的面具人,也提到了最后的審判?

陳子言覺得頭有點疼了。

他看了看手機的來電顯示,那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負苓^去,已經(jīng)關機了。陳子言只好讓唐憶菲關掉手機,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醒來后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可是,這樣做,真的就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嗎?這只不過是把頭埋在沙里的鴕鳥做法。陳子言覺得頭更疼了。

就在陳子言準備走出臥室的時候,唐憶菲突然從后面緊緊攬住了他的肩膀,問:“今天的歐洲冠軍杯決賽,誰贏了?”

陳子言沉默片刻后,答道:“不知道,我沒看球……”

“怎么了?”

“馮舒死了……他今天死了……”

“啊——”唐憶菲又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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