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曹雪芹訪談錄》這本書,我被這書的內(nèi)容雷的外焦里嫩,這決不是說這本書不好,恰恰相反,這書徹底顛覆了我的文學觀,甚至世界觀。
“紅學”是這幾年的顯學,偶爾也覺得他們虛假繁榮,但并沒有想太多,但《曹雪芹訪談錄》的作者看透了這一點,牢牢的抓住了所謂“紅學”的虛妄,進而把所謂“紅學”撕得粉碎。
喜歡《紅樓夢》就可以胡說出一個“紅學”,那喜歡吃“水餃”,是不是可以扯出一個“水餃學”?誰又能比誰高明多少?這是學問嗎?還是一場估弄玄虛的混飯行為演出?為什么我對習以為常的言論安之若素,而作者卻能毫不猶豫的撕開所謂的學術假面?這點獨立思考的勁頭,真是本書的靈魂。
《手機》電視連續(xù)劇里,費墨有過論斷:曹雪芹要是活過來,肯定拿大耳光抽所謂的紅學家。臺詞很有趣,的確是,從某種角度看,一切紅學都是反《紅樓夢》的。
但作者構思的更妙,曹雪芹還魂了,不但抽不了紅學家,還得被紅學家們集體驅(qū)逐。書中有段很經(jīng)典,“紅學大師”對想出全本《紅樓夢》的曹雪芹喊道:“在我們百多年的耕耘中,《紅樓夢》已經(jīng)成了文學歷史上最有傳奇色彩的作品,還有哪部作品能形成一個所謂的學派?一部完整的《紅樓夢》重要嗎?一部完整的《紅樓夢》會比現(xiàn)在的《紅樓夢》偉大嗎?殘缺狀態(tài)下是不是更加理想,對你對我們?你要了結一點塵緣,然后投胎去了。你想過我們嗎?是我們把紅樓從紙上搬到了人間,把你塑造成了宗師,你現(xiàn)在是在神龕里,但你要記得,是我們把你送進去的。沒有我們伺候、供奉,紅學的廟里,會有人嗎?就算有人,能有幾株香火?是的,紅學是你的,但紅學不是你一個人的,紅學也是我們的,更屬于我們。我們做了這樣多、這樣多,就為了一個飯碗,而你竟然想輕松的把這一切都擊潰,想把我們的大廈從根上鏟除。我該怎么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