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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孫治海在一起。”

“誰能證明？”

“沒有人了。”

蔣子良沉默地看著葉菡，尋思著是不是哪里出錯了，這個葉菡怎么就這么硬呢？如果她再不開口，就只好假扮鬼魂了。就在這時，彭菲菲走了進(jìn)來，說道：“葉菡，你老公不肯給你證明?！?/p>

“什么？”葉菡和蔣子良同時問道。

“他說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什么也不管?！?/p>

葉菡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嚎啕大哭，邊哭邊說：“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求你了，你不要不理我啊，我錯人，我再也不敢了……”

審訊時，摧毀嫌疑人的心理防線是最容易套出真話的，蔣子良不由得特別佩服菲菲，接著說道：“既然這樣，就把你殺人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全說了吧?！?/p>

“不……我沒有殺人！”葉菡尖叫著站起身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葉菡，你不要再垂死掙扎了，否認(rèn)是沒有用的。快說，你到底是怎么殺人的？”葉菡狂喊一通之后，又萎靡不振地坐回凳子上，喃喃地說道：“他不要我了，他不會原諒我了，都是我的錯，我是狐貍精，我是臭婊子，我殺了人，是，是我殺了人，你們槍斃我吧，我不愿意活下去了，讓我死了吧。”

蔣子良得意地笑了，但是彭菲菲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問道：“葉菡，你把殺人兇器藏在哪里了？”

“扔了，我把刀扔了。”

“扔在哪兒了？”

“不知道，我隨手扔了?！?/p>

“你在哪兒買的刀？是什么樣的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p>

再也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來了，蔣子良失望地看了一眼精心布置過的審訊室，和彭菲菲一起走了出去。洪躍宗沉著臉說道：“子良，我們可能真的抓錯人了?！?/p>

“什么？怎么可能？”

“我剛才又給葉菡家打了電話，說服了她老公，他說前天晚上葉菡的確在家?！庇龅竭@種兇殺案，親人做證一般很難取信于人，但是葉菡的情況很特殊，不由得大家不信。洪躍宗繼續(xù)說道：“她剛才承認(rèn)殺人，其實是只求速死，因為她覺得老公不會理她了。但是問她兇器的問題她卻答不上來。所以我覺得她不會是兇手。保安只是看到她滿手是血地跑出來，并沒有看到她殺人。是否有一種可能，在她離開汽車的時候，有人殺了李天亮并且迅速地離開了現(xiàn)場，等葉菡再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蔣子良扯著自己的頭發(fā)，說道：“真是讓人頭疼，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馬上放人？”

彭菲菲說道：“我支持老洪的說法，我們證據(jù)不足，最多扣押她24小時，還不如早點兒把人家放了?！?/p>

蔣子良喃喃嘆道：“如果少川在的話，他會怎么做呢？如果他在，我就不會走這么多彎路了?！?/p>

彭菲菲聽聞此言勃然大怒：“蔣子良，你這王八蛋，沒志氣的孬種，何少川有什么好的？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活在何少川的陰影里??？”

洪躍宗尷尬地笑笑，說道：“你們慢聊，我去放人?！闭f罷，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蔣子良被老婆當(dāng)著同事的面這么一頓呵斥，臉上掛不住了，駁斥道：“我怎么活在別人陰影里了？我就是我！”

“拉倒吧你，動不動就少川少川，動不動就如果少川在會怎么怎么樣。何少川不是神，他是破過一些大案要案，但是他不值得你這么去崇拜他！如果他真的那么優(yōu)秀，他也不會失蹤那么久！而且，誰知道他是真失蹤假失蹤，誰知道他在干什么？你還整天念叨著少川少川的，你醒醒吧你?！?/p>

蔣子良被罵得一聲不吭，他突然覺得彭菲菲說得很有道理。他跟何少川搭檔多年，一直都是少川拿主意，日久天長漸漸形成了習(xí)慣。在和少川搭檔的日子里，他已經(jīng)迷失了自我，他總是要向少川看齊，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其實也有很多優(yōu)點。

彭菲菲覺得既然已經(jīng)這樣罵開了，索性罵個痛快，要不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逮住這么個機會了，她繼續(xù)咆哮著：“我告訴你姓蔣的，我愛的是你，是你蔣子良，是真真正正的你，不是何少川，更不是何少川的精神俘虜。你要是再這么沒骨氣，我就跟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