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串兒,我只要你。咱和好,咱不鬧了,成嗎?”
精英隔著桌子伸過手來抓住我的,我抽了出來,搖搖頭:“不可能的。分了就是分了,沒有和好一說。”
精英咬著牙,腮幫上因此而多了兩塊肉:“串兒,你愛肖默然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dāng)然真話?!?/p>
“好,你聽好了?!蔽乙蛔忠活D地說,“沒有他,會死?!?/p>
精英抓起戒指扔到了窗外,指著我說:“孟串兒,你就傻吧你!有句話我本來不想跟你說,我不想傷你。我現(xiàn)在告訴你,肖默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就你?你以為你多聰明,是吧?我告訴你,孟串兒!你丫被他賣了,都得幫他數(shù)錢!”
我真的生氣了,我怎么就那么不待見聽他說肖默然不好呢!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打掉了精英正指著我的手:“滾蛋!操!別TM一副救世主的樣子,你以為你誰啊?肖默然是偽君子,你不是?你可善良、可憨厚了,你TM厚我看出來了,哪兒憨你告訴告訴我!哪次不是你牛B吹得比天響?我被肖默然賣了我樂意,我TM的樂意,你能拿我咋的?”
茶館是個安靜的地方,喇叭里正放著俞伯牙、鐘子期的《高山流水》,很多知音在我們周圍聊人生、談理想、贊美偉大的社會主義,這下子全噤聲了,都看向我們這邊。
精英憋得臉都紅了,他嘴唇哆嗦得說不出話來。很久,他罵道:“孟串兒,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SB!你丫大SB!你就這么著吧!我TM懶得管你!”
說完,精英抓起衣服走了。我沖周圍人群喊道:“看什么看!喝你們的茶!多事!”
我簡直要氣死了,我覺得精英就是一小心眼兒,平時跟肖默然稱兄道弟的,居然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有什么火沖我撒,至于么?為了跟我和好去詆毀他,哼,我才不吃那套!
回家路上,我給肖默然打電話,我說精英怎么怎么說你,你以后別老以為他多敦厚、多善良,別老替他說話!
肖默然靜靜聽著,我唾沫橫飛、添油加醋說了半天,他來了一句:“嗯,精英人還是很好的,我仍然拿他當(dāng)兄弟?!?/p>
我在更加佩服肖默然為人的同時,基本被丫的寬容氣吐血了。
“對,對,你們?nèi)呛萌?,就我是壞人!我是個離間你們兄弟情誼、破壞你們良好合作關(guān)系的壞蛋!”
肖默然笑笑:“也不能這么說。好了,這幾天沒事的話,就來橋城吧!我給你訂機票?!?/p>
啊!我的心情瞬間飛上云端:“真的嗎?哥,真的嗎?”
“嗯。”
我又覺得這世界巨美好了。你們說,一個人怎么會有那么大的魔力,讓我的心跟坐過山車似的,忽忽悠悠,一千多度大旋轉(zhuǎn)?我那時候真是想,天堂和地獄就在他一念之間,要生要死你說句話,只要你話到了,孟串兒全都去做!別問我會不會像海棠一樣在奈何橋上把最愛的男人推回人間,會不會自己喝孟婆湯,我不會!我舍不得忘了他,我會讓他好好活著,我去死。但是,如果死有魂魄,我愿永遠(yuǎn)記得他。那是我當(dāng)時完全真實的心情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