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想讓姑姑做你爸爸的女朋友?”
“因為那樣你就會每天親爸爸??!爸爸每天都親我,就間接等于我每天都親姑姑?。 毙∧荒橋\。
我要瘋掉了,這孩子:“那我直接親你豈不是更快?”
他想了想說:“那也行?!?/p>
夜半,肖小默跟他懷里的皮球一起摔在了地上,咚的一個悶響。
我驚醒了,趕緊下床把他扶起來,我說:“默默,你沒事吧?”
孩子揉揉眼睛,看著骨碌碌滾在地上的皮球,直接給我來了句:“不是默默摔倒了,是皮球摔倒了?!闭f完爬到床上去,直接秒睡了。
我輕拍著他的后背,思緒萬千,再沒合眼。
第二天,我主動對肖默然說:“別送小默走了。孩子太可憐了!平時你都沒時間陪他,他媽媽也不總陪他。你就算沒我也整天工作,上輩子都缺老德了,這輩子才做電視懲罰人呢!咱們一起陪陪他吧!”
我牽著小默的手,他得把手抬得高高的才能夠到我。
我脫了高跟鞋,穿著拖鞋出來,怕孩子夠著我太累:“小默,想去哪兒玩???姑姑帶你去!”
“嗯……嗯……我想去滑旱冰?!?/p>
“好!那就去滑旱冰!”
我們?nèi)齻€人一起上了車。
兩個多月不見,肖默然的車上多了很多小物件,挺好看、挺可愛的。我隨手翻了幾樣,發(fā)現(xiàn)都是BMW的標志,我笑著問他:“呦,別摸我!你說你一破切諾基,上面怎么都是寶馬的東西???”
肖默然的表情有一絲絲的不自然,我有點疑惑,因為我并未疑心什么,我只是問問。很快,他就恢復了自然:“一個朋友送的。”
“哦!”我沒再多問。想著他朋友多,但似乎不愿意說,可能覺得我的身份畢竟見不得光吧,不說也很正常。
那天我們很開心,拍了很多照片,可是現(xiàn)在都沒留下。留下的只有一張,我牽著肖小默的手。我們笑得很陽光,周圍的人潮熙熙攘攘,照相的男人離我很遠,我在向他那邊張望。我不知道這是最后一張,就如同我不知道我將離開北京、離開娛樂圈,去到另一個地方,一個更黑暗、更世故、更危險、更看不到未來的環(huán)境;也如同我不知道有一天,我會將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曾經(jīng)的愛恨、曾經(jīng)的不甘和信仰,一起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