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明白。”

“在案發(fā)現(xiàn)場，”卡森說，“有一個叫梅爾文·巴特拉的殺手，在鞋子里藏了一把小鑰匙。”卡森拿出鑰匙，霍伊接過來放在手里，看了很久，仿佛這個鑰匙隱藏了巨大的秘密?！翱匆姳趁娴腢CB了嗎？”

霍伊點頭。

“就是聯(lián)合中央銀行。我們最后追查到市區(qū)百老匯路1772號的分行，這是174號保險箱的鑰匙，登記人是莎拉·古哈。我們有搜查證。”

霍伊抬起頭，“照片就在保險箱里？”

卡森和斯通對視一眼。盡管兩人早就說好，暫且不對霍伊透露保險箱的事，要等到檢驗結(jié)果出來，確定消息后再松口，但此刻兩人都點了點頭。

“你想想，你女兒把這些照片藏在保險箱里，理由再清楚不過了，還要繼續(xù)說嗎？我們也去問過了貝克醫(yī)生。他承認(rèn)完全不知道照片的事，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些照片。令愛為什么要對自己的丈夫隱瞞這些事情呢？”

“你們找貝克談過？”

“嗯?！?/p>

“他還說了什么嗎？”

“說得不多，因為他的律師來了?！笨ㄉｎD了一會兒，身體前傾?！八恢拐襾砹寺蓭煟宜穆蓭熓谴竺ΧΦ暮Ｋ固亍た屏炙勾?。在你看來，這像是清白人士會有的舉動嗎？”

霍伊抓著椅子的扶手，設(shè)法平衡身體，“你們沒有證據(jù)?！?/p>

“對，我們還沒有證據(jù)。但有時候我們心里有數(shù)，也就成功了一半了?！?/p>

“你們打算怎么做？”

“目前唯一能做的，”卡森微笑著說，“就是施加壓力，直到對方露出破綻?！?/p>

賴瑞·甘鐸看著今天的進(jìn)展，喃喃自語：“不妙啊！”

第一，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盯上了貝克，還找他問話了。

第二，貝克打電話給一個名叫瑞貝卡·薩耶的攝影師，問她關(guān)于妻子車禍的事情，接著又直接上門找人。

是個攝影師，沒錯。

第三，貝克打電話到布里格斯監(jiān)獄，要求見艾羅伊·凱勒頓。

第四，貝克打電話到彼得·法蘭利律師事務(wù)所。

眼看著謎團(tuán)越來越大，沒有一件事是令人樂觀的。

埃里克·吳掛上電話，對甘鐸說：“你不會喜歡這個消息的?！?/p>

“什么消息？”

“我們調(diào)查局的內(nèi)線說，他們懷疑貝克殺害了自己的老婆?！?/p>

甘鐸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什么？說清楚點?！?/p>

“他們也就知道這么多。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認(rèn)為湖畔的兩具尸體也是貝克下的手?！?/p>

這實在令人費解。

“我再看看那些電子郵件?！备疏I說。

埃里克·吳把紙遞給他。甘鐸一想到可能的發(fā)件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從肚子里慢慢升起，蔓延開來。他努力地想把每件事情拼湊起來。一直以來，他都想不通，那天晚上貝克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而此刻，還有一件事情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還有人生還嗎？

“幾點了？”甘鐸問。

“六點半?！?/p>

“貝克還沒上過那個叫什么的網(wǎng)站嗎？”

“Bat Street。他還沒上，還沒有?！?/p>

“瑞貝卡·薩耶那邊有沒有新的線索？”

“也就我們已經(jīng)知道的那些。她是伊麗莎白的好友，伊麗莎白嫁給貝克前，兩人一起合租的。我查了之前的通話記錄，貝克已經(jīng)很多年沒跟她聯(lián)系了?！?/p>

“那貝克為什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跟她聯(lián)系呢？”

“我想薩耶小姐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吳聳聳肩。

格瑞芬·史柯已經(jīng)交代得很清楚：查出真相，做個了斷。

而且指定要吳動手。

“看來我們得找薩耶談一談了?！备疏I說。

第十六章

莎娜在曼哈頓公園大道462號的一棟摩天大樓下跟我會合。

“跟我來?！彼^就說，“上樓去，我有東西給你看。”

我看看手表，離收信時間不到兩個小時了。我們步入電梯，莎娜按下12樓。樓層節(jié)節(jié)攀升，盲人記樓器嗶嗶作響。

“海斯特讓我想起一件事?！鄙日f。

“什么事？”

“她說調(diào)查局的人很急，他們會不擇手段地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