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朱離打電話時,朱離那邊很吵。
一個男人在咆哮。朱離一邊接皮之沖的電話一邊對那男人說,不好意思,你等我接完電話行不行?
男人直接說不行,男人說你們給我弄砸了知不知道?我要叫你們公司賠錢知不知道?
朱離一邊對那男人說你別叫嚷,一邊示意皮之沖可以繼續(xù)。
皮之沖很愕然,不知如何繼續(xù),也不好意思說我待會兒再打來,因為朱離很顯然遇到了麻煩。
所以皮之沖本能地說:“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朱離淡然地說:“不用。你有事說事?!?/p>
朱離似乎很愛叫人家有事說事,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字典里,有沒有“閑聊”這個詞。
而上一周,他們是成功閑聊過一次的,那一次皮之沖感覺自己被扒了皮,光溜溜地回了家。
皮之沖的熱情被燒熄,只好說:“沒事,問候你一聲。你處理工作去吧,有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p>
朱離當(dāng)然不需要皮之沖幫忙,他們的工作沒有交集,生活沒有交集,就連人品,似乎都沒有交集。
朱離就是那種硬邦邦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就像一棵行道樹,長得挺拔,修剪得漂亮,卻讓人沒有攀爬的勇氣,爬上去做什么?連個果子都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