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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1)

雪豹 作者:張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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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頂帳篷分別扎在樹林間,每頂間隔一百米左右,在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一些日本兵正圍坐在篝火旁休息,吃飯。

朱子明被綁在其中一個帳篷外的一根柱子上。幾名鬼子士兵和一個漢奸翻譯官站在朱子明旁邊。

翻譯官猛抽朱子明一個嘴巴:“說!你們的人去哪了!”

“呸!”朱子明吐了翻譯官一臉口水,哈哈大笑,“來啊,再給爺撓撓癢癢!”

“八嘎!”鬼子兵從炭盆里抽出一條燒紅的刺刀,一下子燙在朱子明的胸膛。

朱子明疼得暈死過去。

鬼子兵朝朱子明頭上倒冷水,慢慢地,他又醒了過來。

翻譯官跳著腳說:“你說不說?不說就燒死你!”

“好吧,我說……我說……”朱子明聲音微弱不清,翻譯官的耳朵湊近朱子明的嘴:“什么?大點聲!”

朱子明突然張嘴猛地咬下翻譯官的半個耳朵。

翻譯官疼得捂著耳朵慘叫。朱子明狂笑:“痛快!好幾天沒吃肉啦!真他媽好吃!”

幾個鬼子上前用皮鞋和槍托狂毆朱子明。

翻譯官被鬼子士兵送到帳篷里包扎傷口。

幾名日軍士兵端著槍,正在巡邏。他們剛剛走遠,灌木叢就被輕輕地撥開,周衛(wèi)國、劉遠、徐虎和趙守田從后面悄悄地爬了出來,幾個人爬到一處視野很好的地方,仔細地觀察著眼前這五六座日軍帳篷。

周衛(wèi)國沖劉遠說:“你帶著人在這里埋伏,我們幾個摸進去看看,一旦你聽見槍響,就馬上干掉日本人的哨兵,用機槍為我們掩護!”

“好!你們當心!”

周衛(wèi)國點點頭:“跟我上!”

徐虎、趙守田跟著周衛(wèi)國悄悄地匍匐著,躲開日軍崗哨,摸進日本人的營地,來到一處帳篷附近。

帳篷里傳來翻譯官的喊叫聲:“哎呀,疼死我啦!這些山賊沒有一個好東西。哎呀疼死我了!”

“小鬼子!你給爺爺來個痛快的!”

周衛(wèi)國等人立刻聽出這是朱子明的聲音,三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周衛(wèi)國趴下,輕輕地挑起帳篷一角,朝里看了看。帳篷里面露出幾雙日本兵的皮靴。

周衛(wèi)國回頭,朝徐虎和趙守田做了一個“三”的手勢,又用手勢指了指帳篷里的幾個方向,告訴了徐虎和趙守田帳篷里日本兵所處的位置。

徐虎、趙守田點頭,三人摸出匕首。周衛(wèi)國一揮手,三人猛地一掀帳篷,沖了進去。

幾個鬼子措不及防,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被三人用匕首解決掉!

周衛(wèi)國往朱子明方向跑去。軍官聽到有人沖來,猛一個回頭,卻被周衛(wèi)國的一個飛身踢倒。翻譯官剛要掏出腰間手槍,被衛(wèi)國一刀刺中右手,然后迅速補給翻譯官一刀,翻譯官被干掉。

朱子明見是周衛(wèi)國,叫了聲“兄弟”!

“大哥,我?guī)愠鋈?!”周衛(wèi)國一刀割斷了捆綁朱子明的繩子。

這時,趙守田見到躺地的軍官起來,并拿起手槍。他一個飛刀飛了過去,軍官頓時斃命,但他臨死前,還是開了一槍。

另一個陣地的鬼子聽見槍聲,沖了過來。

徐虎背著朱子明,幾人警惕地快速向外撤退。趙守田斷后,向鬼子還擊。

日軍營地一下子亂了起來。

劉遠帶著戰(zhàn)士們埋伏在不遠處,聽見槍聲,知道周衛(wèi)國等人已經(jīng)暴露。他一揮手:“打!”

機槍響起,追來的日軍紛紛倒地。

周衛(wèi)國等人終于和劉遠會合到一處。眾人邊打邊跑。

借著黑夜和樹林的掩護,奔波了數(shù)天疲勞至極的周衛(wèi)國一行人勉強能和武器先進的鬼子打個平手??墒?,天漸漸亮了,隨著日軍增援部隊的到來,他們漸漸處于下風了。

天亮后,眾人被日軍追到了一座小山包上。山腳下,層層日軍已經(jīng)將他們包圍。

朱子明,劉遠等人躲在小山上一處巨石后面。趙守田說:“二當家!怎么辦?弟兄們的子彈也快打光了!”

徐虎說:“這回是出不去了!跟小鬼子拼了!”

朱子明一笑:“兄弟!沒啥!大不了死在一塊兒!”

周衛(wèi)國冷靜地說:“徐虎!去把弟兄們所有的子彈都集中起來給我!”

徐虎轉頭離開,向眾人收子彈。不一會兒,把一把子彈交給周衛(wèi)國:“都在這了,一共還剩不到二十顆!”

周衛(wèi)國拿出幾顆子彈給朱子明和趙守田:“大當家!你打鬼子的旗手!趙爺,你干掉鬼子的機槍手!”又拿出子彈交給徐虎和劉遠,“你們倆專打鬼子的手炮手!”這才把剩下的子彈全壓進自己的步槍里,“把鬼子的指揮官留給我!”

眾人點點頭!

“弟兄們,準備石頭!等子彈打光了,就用石頭砸鬼子,石頭打光了,就用刀砍!弟兄們準備好了嗎?”

眾人齊答:“準備好了!”

小山下,漢奸用喇叭在喊:“清風寨的好漢們,皇軍優(yōu)待你們!投降吧!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最恨漢奸!”周衛(wèi)國一揮手,“徐虎!”

徐虎起身抬手一槍,漢奸慘叫一聲倒地而亡。

日本軍官大怒,揮舞著軍刀:“進攻!”

日軍再次進攻!

周衛(wèi)國瞄準射擊,鬼子軍官中彈倒地。

朱子明射擊,鬼子的旗手被打死。

徐虎、劉遠、趙守田等紛紛開槍,鬼子的機槍手、手炮射手紛紛被打死。

日軍繼續(xù)向山頂沖鋒。

朱子明一拉槍栓,沒子彈了,他喊:“弟兄們!用石頭砸!”

眾人搬起石頭準備迎擊。

鬼子越來越近。周衛(wèi)國舉起了刀……

正在這危急時刻,鬼子身后響起響亮的沖鋒號,邱明騎著高頭大馬出現(xiàn)在日軍背后的小山上,他拔出馬刀:“同志們!沖?。 ?/p>

騎兵連從小山背后洪水一般地沖了下來,日軍措不及防,紛紛敗退。

過了很久,小山下漸漸平靜下來。周衛(wèi)國拎著步槍,慢慢地站了起來,山腳下,遍地是鬼子的尸體。

邱明帶著戰(zhàn)士們快速走向山頂。

范小雨哭著跑在最前面:“周大哥!”她一下子抱住周衛(wèi)國。

邱明走上前來,沖周衛(wèi)國一拱拳:“是周衛(wèi)國,周二當家的吧!”

范小雨連忙離開周衛(wèi)國,抹了抹眼睛,向邱明敬禮:“報告團長!他就是周衛(wèi)國!”

周衛(wèi)國向邱明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國民革命軍第八十七師預一團團長周衛(wèi)國!”

邱明回標準軍禮:“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第一一五師虎頭山獨立團團長邱明!”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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