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反問自己。
看著喝地爛醉的希西,我著實地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罪惡感。
夏染,你是不是也覺得。
我做錯了。
--顏色
而這個希西,正在我的眼前拿著一杯比她手還大的啤酒拼命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那些冒著泡泡的液體,就這么從她的喉嚨里滑過。
咕咚。
“耶!”她開心地大叫,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而另一只手正在向另一杯滿滿的啤酒伸去。
“希西,別喝了,回學校把。”而我,卻沒有猶豫拉住了她的手。
希西轉過頭,臉龐紅地好看,迷離的眼神看見我后一點一點地變地清晰。
有點驚詫。
然后。
她一把甩開了我的手,直接就向那杯酒繼續(xù)伸去。
“希西,別喝了?!蔽腋纱嗄闷鹆税膳_上的那杯酒。
“你他媽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管我?”希西瞪著通紅的大眼,狠狠地盯著我:“把酒還給我。”
她的臉上滿是冷漠,仿佛我只是個陌生人,而她的眼神。
我懂她的眼神。
受了傷的眼神。
那因為我,而受傷的眼神。
“希西,你相信我。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季陌,真的,我根本不認識他。”我一臉嚴肅,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道。
“是那個賤人告訴你我在這兒?”希西仿佛沒有聽到我說了些什么,用手指著自己。
我默認。
“哈哈哈--是我自己太蠢了。我以為他是莫莫哥哥,我以為他能夠認出我來??墒?,誰還記得不知道幾千年的那幾句屁話呢?是我傻,我傻成不?我自以為是地把你當作我的最好的朋友,可是連他媽桑藍那個賤人都曉得你是個色盲。我是個大傻逼,我活該給所有人耍?!?/p>
希西突然一把奪過我手里的酒,一仰頭,全部都灌進了她的嘴里。
我看著她咬牙切齒地說出那些話,看著啤酒花從她的嘴唇一直滑到脖頸。
我的心,突然很痛。
“希西,對不起?!睖I水從我的臉龐滑過,但是語氣堅定:“我們回去。”
希西不再掙扎,或許是醉了,乖乖地任我扶著。
“想走?希西,你可是答應了我們。不喝完,可要跳脫衣舞哦。”一個男的突然攔在了我們的眼前,淫笑道。
“滾開。”希西毫不留情地大聲咒罵。
“你丫說什么?”那男的火了。
“你別動她,我替她喝。”不知道哪里來的鬼勇氣,我跳了出來。
瘋了,顏色真的瘋了。
或許只有上帝知道,顏色一滴酒都沒有喝過。
而現(xiàn)在我拿起那個大杯子,就往嘴里使勁地灌,咕咚咕咚地使勁咽下肚子。
天那,我的上帝,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難喝的東西嗎?
真弄不懂,那么多的人,竟然喜歡并且迷戀喝這么苦的東西。
更不懂有些人,用這個消愁。
或許,只是因為,它可以麻痹思想吧。
腦子里突然熱熱的,臉龐開始整個發(fā)燙。
很多很多畫面,從我的眼前閃過。
夏染細心地給我穿著新買的漂亮花裙,顏幕抱著我眼神里滿是焦急,還有童年時放的風箏,在眼前不斷地晃啊晃,晃啊晃……
靠,怎么會想起這么多東西?
騙人,連麻痹思想都他媽是騙人。
這個可怕的混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