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不會推開這扇門了,他永遠不會再說嘿希西。
我突然想起他早上對我說的話,我還笑著打他說他又想要騙我。
可是他,這一次,真的沒有騙我。
他真的走了,徹徹底底地走了,什么都沒有留下,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希西,你要乖乖的,聽你爸爸的話。
對不起莫莫哥哥我食言了。
可是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不在乎了吧。
你現(xiàn)在是季陌,完全不認(rèn)識我一般的季陌。
即使他是莫莫哥哥,那又怎樣。
他,或許在那時,就已經(jīng)決定,徹底走出我的世界了吧。
“誰偷了我的東西?”
桑藍那個大小姐又站在了宿舍的門口,手叉著腰,歇斯底里地大叫著。
自從桑藍來后,整座大樓就沒安靜過。
全宿舍還有誰還不知道她桑藍大名啊。
天天就裝模作樣地干些什么事,然后故意再拋幾個媚眼,搞地比彗星撞地球還嚴(yán)重,也有笨蛋的男生乖乖地上鉤。
然后她繼續(xù)樂此不疲。
現(xiàn)在又不知道在玩什么鬼把戲。
我想,這個世界要還有比她做作的人就要完蛋了。
其實我也不想跟她吵,可是她偏偏都要自己上門。
“莊希西,一定是你偷了我的許愿盒?!彼谷缓藓薜乜粗?,裝地跟真的似著。
我真佩服她的演技。
奧斯卡不頒個最佳給她真是可惜。
“我沒事偷你那破玩意干嘛?”既然她想演,那我就奉陪到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和顏色干的事。一定是你偷的,以前你還偷過我錢包呢?!彼桓崩硭?dāng)然的表情。
是的。
我的確拿過她的錢包,其實不應(yīng)該用偷,因為到?jīng)]到警局前我就扔還給她了。
其實我早知道是她,我才不拿那錢包呢。
拿錢包,其實只是為了進警局。
進警局,只是為了讓莊城過不成好日子。
我不能讓他太閑,我不能讓他舒舒服服地泡妞。
我要讓他徹底地明白。
只要有我希西一天,他就別想安穩(wěn)過日子。
只是我沒想到桑藍又把這破事翻出來說,而且還聯(lián)合起阿姨一起來搜我的東西,就指名道姓地說我偷了她什么許愿盒。
你可以被冤枉,但不可以被侮辱。
我突然想起莊城曾經(jīng)一本正經(jīng)對我說的話。
那是幼兒園的時候,一次一個小朋友不小心把老師的畫弄臟了,可她硬是說我弄臟了。任憑我怎么說,幼兒園的老師都不相信我,反而把我關(guān)進廁所里。
臟臟的廁所,我一個人被反鎖在里面,我害怕地不知所措。
因為太小,所以只知道哭,靠著廁所的大門大聲地痛哭。
后來老師好像把我給忘了,直到晚上莊城跑來幼兒園,我才被放了出來。
那時候的莊城,還是我的好爸爸。
他把我整個抱進他的懷里,沒有安慰,反而嚴(yán)肅地對著我說。
莊希西,你可以被冤枉,但是不可以被侮辱。
我可以被冤枉,但是不可以被侮辱。
可是我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阿姨翻著我的衣服。
不是因為我怕她。
而是我聽了她的話后愣住了。
“許愿盒,是不是這個東西?”真稀奇,阿姨還真從我的柜子里翻出了什么東西。
“是的,是的,就是它。”桑藍一臉欣喜,好像跟真的似的。
該不會是桑藍這丫事先就放在我的柜子里把,故意要陷害我吧。
我有些懷疑。
而我看到她手上的那個東西之后,我驚地瞪大了眼。
蕾絲邊,粉愛心。
我再也熟悉不過的。
“你拿我東西做什么?你別碰我東西,你他媽別碰。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拿回來,你不準(zhǔn)碰,不準(zhǔn)。”我發(fā)狂了,失去理智般地大叫,跑到她的面前就想要搶回她手上的許愿盒。
那是我最喜歡的許愿盒。
希拉拉唯一留給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