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帶著我在黑暗中飛奔,我不知道它要將我?guī)У胶翁帲球T在他身上卻讓我感覺十分安穩(wěn)。即便冷風還是不斷從我身旁吹過,抱著二寶的脖子我也不會感覺一點寒冷。雖然身體隨著二寶不斷顛簸、起伏,但卻好像睡在老王叔屋子里的土坑上一樣,我的眼睛沉沉的馬上便要睜不開。
二寶,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沒有回答,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一道紅光,我連忙把頭埋在二寶的頭頸中。感覺到二寶的腳步慢了下來,我慢慢抬起頭,看到遠處光對面透出。我翻身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我的腿已經好了,我扶著二寶的脖子向前走去。走到光的源頭我伸出雙手在上面摸索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道門。我用力推開門,傍晚的太陽掛在半山腰上,幾縷赤色的余暉斜斜地照在了馬場的院子里,煙囪里又飄出了裊裊炊煙,祥和平靜重新來到了這里。
我站在院中不知所措,慢慢走向門口,腳踏在土地上的感覺那樣真實,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是時間倒轉,還是神仙將一切災難都磨平?還來不及懷疑,我就推開院門,用力呼吸山谷間新鮮的空氣,沒有一絲火藥味和血腥味,有的只有野草和炊煙的味道。我對著山谷大聲呼喊,回聲蕩漾,我看到大媽和老王叔從房門中走出來向我微笑。
大媽向我招手,好像以前一樣吃我回來吃飯。我高興地應了一聲跑回院子,跑到了大媽身邊,大媽還像以前那樣擦去我額頭的汗。老王叔笑呵呵地站在一旁,他的手里拿著我的行李卷,這是?大媽笑著對我說:孩子趕快上路吧,老張還在鎮(zhèn)上等著你呢。老王叔一邊把行李背在我的肩上一邊說:這一晃就是半年,以后放假就過來。半年了?難道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夢。我問老王叔,這馬場……老王叔和大媽笑著說:馬場這半年多虧了你,你是一個好孩子。孩子你別擔心了,這馬場有我們老倆口照應呢。我還是暈乎乎的,卻幾下子就被老王叔推出了馬場。回頭望去,老王叔和大媽一齊向我揮手。
我背著行李走在山路上,心情愉快不禁開始唱起了歌。剛走過山腳,肅慎從角落里閃出?,F(xiàn)在的他仍然像第一次見我時那樣微笑,我對他不理不睬,肅慎在我身后喊: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肅慎,你一次次出現(xiàn)到底為了什么?難道你非要所有人都死才開心?
沒有人死的世界只會是夢,你真的愿意這樣活在夢嗎?你真的要這樣一走了之?
夢!這是夢?
你仍不相信我的話?讓我?guī)闳タ纯船F(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
說完肅慎轉身離開,我不由得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感覺身邊的路越來越熟悉,仿佛路邊的每一棵樹,天上的每一片云都沒有改變過。這是通往天池的路。果然當我爬上山坡,站在肅慎的身旁時。那如天空般湛藍的池水。
肅慎指著湖心對我說:天池就如同長白山的心臟,這里有著長白山上一切的生老病死,這里有著歷史和未來?,F(xiàn)在的你應該可以看到自己的過去和未來了,申我需要你。
站在天池邊我可以感覺自己的心是那樣的澎湃,每一次與它相遇都會有不同的感覺。我好像越來越接近它,那種感覺就好像與自己的親人和老王叔在一起一樣。我向前走去,湖水泛起陣陣波瀾,水面蕩漾下似乎有著什么。我努力望去,湖水中竟然顯現(xiàn)出奇異的景象。
狼群在雪地中奔跑,蔣力四個人還有老王叔被狼群逼的無路可退。我看見他們向麒麟廟跑去,卻突然被一只狼攔住了去路,那只狼通身白毛,是小白。
不可能!小白不會攻擊老王叔的。
每隔百年長白山上便會有一場戰(zhàn)爭,天與地,人與神,麒麟與白狼。每個人,每個動物都有著自己的命運,沒辦法背離。
難道沒辦法阻止這一切?
白狼出現(xiàn),只有麒麟才可以阻止它。我們要找到麒麟,我需要你。
你看那。說完肅慎一指遠方,我轉頭望去,二寶在湖水的對面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