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取近了來給貞觀戴；貞觀身上原就掛有金鏈子，銀蟾趁此身勢，附著她身邊悄說道：“我知道你愛這個(gè)，剛才我看你多看了它好幾下——嗯，好了！”

銀蟾的頭湊得這樣低，幾乎就在她頸下，貞觀任著她去，自己只是靜無一言。

她看著她微蜷的發(fā)，和寬隆的鼻翼——銀蟾到底是三舅的女兒，這樣像三舅……正想著，銀蟾忽地停下來，抬頭看她：“你看什么？”

“看你的眼睛為什么這么大？”

二人遂笑了起來；這一笑，彼此的心事都相關(guān)在心了。

一直到躺身在床，貞觀還是無倦意，她不由自己地摸一下頸間的玉，又轉(zhuǎn)頭去看窗邊：燈已經(jīng)熄了！她在黑暗中看出屋外一點(diǎn)微光隱隱；啊，長夜漫漫，天什么時(shí)候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