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冷笑了一下說,“你也沒對我說起過你還是個婊子?!?br>
大丫重新坐在床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大牛坐到床邊,緊盯著大丫沒有表情的臉好像透視著她漫長復(fù)雜的過去。
“好,我們先不說這個,你覺得我的歌怎么樣?”
“你的歌就是你的歌?!贝笱竟首銎届o。
“你的感覺吶?”大牛問。
“我好像找不到感覺了?!贝笱鞠M潇o能讓他們避免一場爭吵。不知為什么她害怕跟大牛吵架。
“時間到了是嗎?”大牛問。
“什么時間?”
“你向我亮底牌的時間?!?br>
“你什么意思?”
“你是個不錯的女人,為什么不結(jié)婚?像你這樣的找個男人過日子并不難的。但是你不要,你只想玩兒,玩弄男人對吧?你跟今晚貼著你的那些狗東西都睡過,對吧?”大牛盯著大丫,她的臉在他的視線里模糊了。他好像看見自己漸漸偏離,失去控制。
“請你走吧?!贝笱菊f。
“別跟我說‘請’!”大牛一邊說一邊脫衣服。當(dāng)他湊到大丫近旁,雙手觸摸到她的身體時,他心里閃過一個溫柔的勸阻。他想告訴她,他唱歌的時候,心里想的都是她。如果大丫沒有再一次帶著冷靜厭煩的表情企圖掙脫,如果他再多一點控制力,讓他心里的愛直接表達出來,這將是個溫馨的夜晚,他們將相擁躺在一起,醒來迎接嶄新的一天。
“放開我!”大丫憤怒地說。
“為什么?”大牛嘲弄地看著大丫,仿佛在看著一個妓女。
“因為結(jié)束了,永遠?!贝笱疚┮荒艽_定的就是大牛要侮辱她,她必須反應(yīng)。大牛突然緊緊地抓住大丫的雙肩,撲到她身上。他開始在她豐滿的身體上亂抓,大丫的反抗讓他更發(fā)瘋。大丫說自己被弄疼了,大牛惡狠狠地說:
“你看見他們以后就要跟我結(jié)束,對嗎?!你真的是個婊子?!贝笈T捯魟偮淠樕暇桶ち艘粋€耳光。接著大丫試圖把他翻到地上去,大牛被自己心里突發(fā)的兇狠攫住了,其它的都從他的腦海里消失了。他坐到大丫的肚子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臉,“你在酒吧里跟他們說的每句話我都聽見了,現(xiàn)在還能背下來,要不要我背給你聽聽,你這個爛女人!”
大丫突然停止了掙扎,閉緊雙眼像死了一般。大牛把這理解為對他的蔑視。他更加惡毒地對她說,“我把你弄疼了,是嗎?告訴我那幾個誰沒把你弄疼,說啊,說?。 彼f著繼續(xù)在她身上抓撓,而且更加用力,在大丫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紅印兒?!案嬖V我那些渣滓里誰最好,我替你扮演他們,讓你再享受一下過去的糜爛?!贝笈8タ?。大丫下床只穿著薄薄的睡裙坐到沙發(fā)上看著大牛。她的目光充滿了同情,但空氣改變了這目光的意味,大牛從中讀到的依然是蔑視。
他走近拉起大丫把她摔到床上。在她和床碰撞的瞬間里,她本能發(fā)出的呻吟提醒了大牛。他幾乎要住手了,他心里甚至期盼她能在這時對他說一句溫柔的話或者撫摸他一下,他會立刻跪在她面前,向她認錯,他會因此永遠愛她像奴隸一樣愛她。
大丫仰在床邊,絕望得要死。只要她對男人動了真情,結(jié)果永遠是不幸的。她蔑視自己這么快就交出了自己。
她掙扎著起來。
大牛的心里也做著同樣的掙扎,她不該那樣看我,她是我愛的女人,為什么要那樣看我,沒人能那樣看我,因為我不喜歡別人那樣看我,她不是別人,為什么要那樣看我,我會跟那樣看我的人玩兒命的……我愛的女人那樣看我。
“你滾吧?!贝笱据p聲地說。
大牛沒動,大丫自己朝房門走去。大牛趕上拉住她,她掙脫時胳膊肘重重地撞在了他的鼻子上。當(dāng)他感到黏糊糊的東西從鼻子里流下來的時候,揮起了拳頭。
他看見大丫臉朝下倒在地上,頓時清醒了。他跪下去扶大丫,大丫死命地扣在那里,艱難但堅定地說:
“請你離開,不然我們都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