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 Heng visited Zunguzhai antique shop to authenticate Sanshi Plate.
Zhuang Shangyan's profound knowledge on archaeology aroused the interns' curiosity.
看著實習(xí)生們一張張渴望知識的臉,莊尚嚴自己也渴望起來,渴望把那些藏在自己肚子里的東西——沒有別的,有的就是知識和學(xué)問,都傳授給那些可愛的青年才俊。于是,他如數(shù)家珍,細細道來:
“‘三希堂’三個字是乾隆皇帝所寫。乾隆一生喜歡書法,字寫得很好,他尤其喜歡題字、題詩,是至今留下墨跡最多的皇帝。他還特別重視收藏歷代書畫作品。……”
天色已黑,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時候。
散氏盤的出現(xiàn),給大家?guī)砹梭@喜,也留下了懸念。大家懷著復(fù)雜的心情走出承乾宮,各自回家了。
高茂寬沒有回家,獨自回到了辦公室。這位思想上積極上進的年輕人,早在北大三年級的時候就加入了黨的地下組織。在故宮工作的三年中,他師從吳玉璋研究青銅器,勤奮好學(xué),專業(yè)上已經(jīng)入門,在工作上更是不分份內(nèi)份外,都積極熱情去做,得到大家一致好評。馬衡也非常器重高茂寬,覺得這個年輕人肯吃苦,人又實在,有意在工作中鍛煉和培養(yǎng)他。
高茂寬把當(dāng)天挑選文物的賬冊整理好,又把第二天要做的事作了些準(zhǔn)備,直到實在餓得不行時才收拾回家。
剛剛走出神武門,沒想到周若思就追了上來。
“高茂寬,走得那么急干啥,有事嗎?”
高茂寬疑惑地看著周若思:“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早了?!?/p>
“你不是也沒走嘛?!敝苋羲細獯跤醯刂貜?fù)問道,“你有急事嗎?”
“事倒沒什么,不過我得回宿舍,整理點材料?!?/p>
“我不會耽擱你的,只是向你提個建議?!?/p>
“建議?那你說吧!”
“今天你給我講得很好,能否請你把我們這次來的北大實習(xí)生集中起來,給大家上幾課。”
“這倒是個好主意,給同學(xué)們增加一些文物的專業(yè)知識很有必要?!鞭D(zhuǎn)而,高茂寬面有難色,“不過,我給你們上課不合適,還是請故宮的專家來講為好。”
“那當(dāng)然也好啦,可他們會愿意嗎?”
“我想是有可能的。這里的許多專家都是北大出來的教授,他們對北大分來的學(xué)生好著呢,都會樂意的?!?/p>
“真的?。刻昧?!那就拜托你啦,我先代表我們這批實習(xí)生謝謝師兄了!”
“現(xiàn)在感謝還早吧。我明天匯報后有消息就立即通知你。”
與高茂寬分手后,周若思興沖沖地回家。同學(xué)趙光希與往常一樣,又在胡同口等她。
見到周若思過來,胖胖的趙光希迎上前來親熱地說:“若思,今天怎么這么晚啊,我在這里等候多時了?!?/p>
周若思假裝生氣道:“是等急了還是不耐煩了?”
“哪有、哪有,我是怕您回家太晚,吃不上晚飯呢?!闭f著,趙光希拉住了周若思的手晃了晃。
周若思撲哧一笑:“假話,肯定是假話,是不是?”
趙光希嘿嘿地笑:“是,是的,我是想約你一起到外面去吃晚飯,去平章里飯莊吃你喜歡的燒羊肉去?!?/p>
往日趙光希這么一說,周若思會雀躍不已,今天她卻說:“不,不去,我得趕緊回家補補歷史課呢,今天在故宮呆了不到一天,我就覺得自己這方面知識太欠缺了?!?/p>
說到故宮,趙光希就覺得沒勁,懶洋洋地說:“想著明天要去面對那些迂腐的老頭,還要對著那些破銅爛鐵、舊書殘畫什么的,覺得很無聊,也挺鬧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