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另一類無援（1）
　　
　　一周過去了，衣云所對應的小店組代表換成了殷飛揚。
　　
　　老楊特地向衣云說明，因為原先片區(qū)的業(yè)務人員變動，小殷剛剛加入瑞德，所以這周不算是殷飛揚帶衣云，而變成衣云帶教殷飛揚了。老楊鼓勵衣云道：“小武說你很聰明，已經(jīng)掌握了所有該學的。我今明兩天要陪代維行市，接下來幾天家里有事請假，這禮拜就不一定碰到了。你帶著新人，有情況打手機吧?！?br>　　
　　“好。”衣云點頭，心想，老楊還真放心啊，自己這么快變成小店組的“老人”了。
　　
　　這天拜訪的片區(qū)，正在衣云家周邊，離公司也近。
　　
　　與唇紅齒白、招人喜歡的小武不同，殷飛揚留著平頂頭，架著厚厚的眼鏡片，一副老老實實的外觀，名字飛揚，其貌不揚。
　　
　　衣云盡心盡力地教他。小殷學得不算順利，他從遠方來到上海大半年了，換了幾家公司，語言、風土人情方面都還在適應中。
　　
　　中午，衣云請客。
　　
　　殷飛揚飛快地吃完了，開始悶悶地抽煙?？照{間里很快煙霧彌漫。衣云忍了又忍，終于熬不過咳了起來，可殷飛揚仍然木知木覺地，擺出一副羅丹的“沉思者”模樣繼續(xù)吞吐煙圈。衣云不好意思直接說他，便問：“你是有什么心事嗎？煙一支接一支?！?br>　　
　　“是啊，想俺媳婦兒?！?br>　　
　　“你已經(jīng)結婚啦？”
　　
　　“哪兒呀，是我的女朋友，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來上海找機會，她留在老家。”
　　
　　“哦，那你將來打算把她接來嗎？”
　　
　　“當然了。她就是我家鄰居，我要是甩了她，她天天上我家鬧去?！?br>　　
　　“喂，你究竟是想她還是怕她？”
　　
　　“又想又怕吧。我女朋友長的像酒井法子。” 殷飛揚細細地端詳衣云，“跟你也很像?！?br>　　
　　衣云想：跟我長得像？我像酒井法子嗎？還沒有人這么說過。不過，殷飛揚這么深情而堅貞地惦念著他的“媳婦兒”，倒是令她對他多生出幾分好感。連他那劣質的煙草味兒，一時間也似乎不那么嗆人了。
　　
　　“不過，在上海找工作不順，我大概是沒辦法接她來了，我也不想回去?！?br>　　
　　“不要灰心，才半年多，也許到瑞德你就能穩(wěn)定下來了。你看，小武已經(jīng)在小店組做了好幾年了呢。這個禮拜，我盡可能幫你把店里的關系全部建立起來，打個初步的基礎。如果你還是不適應，我可以跟老楊說先慢點換第三個業(yè)務員，直到幫你把門店都穩(wěn)定下來。然后你就可以接手了?！?br>　　
　　“那太謝謝你了。”殷飛揚夾著煙，更仔細地盯著衣云，“你好像對這片兒很熟？”
　　
　　“這星期走的區(qū)域其實就圍繞著我家轉，當然熟悉咯?！?br>　　
　　“那去你家坐坐吧。”
　　
　　“對不起，我從不隨便請人去家里?！币略撇幌矚g他那么直勾勾的目光，“吃完了，我們走吧?！?br>　　
　　周三的午后，殷飛揚似乎又垂頭喪氣的，衣云便鼓勵他：“別放棄呀，凡事開頭難，好好做，你一定能實現(xiàn)把你媳婦兒接來上海的愿望。”
　　
　　“嗯?！币箫w揚悶聲道。他跟在衣云后面，并非灰心，只是為了肆無忌憚地研究她的身材。即便只看見衣云的一節(jié)如雪皓腕，也晃得他眼睛直花，思維發(fā)暈。為了走店行動方便，衣云穿著貼身的衣服，從背后端詳她騎車的樣子，腰肢是那么纖巧，全身玲瓏而凹凸有致，充滿活力。殷飛揚浮想聯(lián)翩：真是該細的細，該豐滿的豐滿。
　　
　　天酷熱，熱不過殷飛揚心里的燥熱，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中午喝了一點小酒，酒精將欲望無限地放大，一個念頭漸漸在他的腦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