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拿起冰壺，倒出一杯冰涼的生梨水，向莫小閔說，“這玩意兒看上去就解酒?！?/p>

莫小閔不屑地嗤了一聲，“你才需要解酒呢?！?/p>

莫塔笑笑，沒有回答，把冰壺放回托盤，順手把冰壺底下壓的紙片揣進(jìn)懷里。

莫小閔雖然有些頭暈，可還是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警惕地問，“什么東西？”

莫塔若無其事地說，“沒什么，菜單吧，你要吃宵夜的話就按著它點(diǎn)菜?！?/p>

莫小閔狐疑地問，“那你揣起來干什么？”

莫塔不耐煩地說，“問那么多干什么，小孩子家不要什么都問……喂，你干什么！”

莫小閔幾下扯開他的衣襟，他跳起來抵抗，懷里的紙片卻不小心落在地上，沒等他彎腰，早被莫小閔揀走了。

莫小閔得手之后一個(gè)大跳就蹦到房間那頭，借著燭光仔細(xì)看那紙片，然后很快就失望了，“我說，真的是菜單啊?！?/p>

莫塔兩手一攤，“我怎么說的來著?！?/p>

莫小閔正要把紙片扔掉，突然發(fā)現(xiàn)背面居然還有字，如獲至寶地大喊：“原來在這里！”然后很得意地把最上一行印刷精美的花體字念了出來：“羽人佳麗，溫柔嫵媚，浪漫春宵，與君共度！”剛一念完，莫小閔雪白的臉龐馬上漲得通紅，馬上把紙片扔在地上，仿佛上面有瘟疫一般。

莫塔無奈地嘆口氣，“我說了，有些東西小孩子不要知道為好。”

莫小閔大吼一聲：“混蛋！都是混蛋！下流胚子！”然后，在狂怒的情緒中，她迅速沖進(jìn)自己的房間，用盡全力力氣“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

等到夜深時(shí)分，莫小閔房間的燈熄了許久，莫塔才又拿出紙片，攤在桌上，借著窗欞間透過的明亮的月光，用桌上的毛筆蘸著杯子里剩的生梨水，一遍遍刷過紙片的表面。漸漸地，紙片被浸透，一些白色的字跡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