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開我!放下!”從未和他貼靠得如此之近。這么近看上去,風間樹的臉部表情扭曲邪惡,就像一個喪心病狂的午夜色狼。藺子涼奮力扭動了幾下,發(fā)現(xiàn)掙扎已是徒勞。
“哼,干什么?帶你去過生日!”風間樹把臉湊得更近,與藺子涼四目相對,“拜托,你買那些蠟燭、面具、玩具,難不成是想一個人窩在家里開生日party?也太不夠意思了吧?!?/p>
被拆穿自己孤傲又可憐的小小意圖,眼淚一下子涌進藺子涼的眼眶:“你就是來嘲笑我的,是嗎?嘲笑我脾氣太壞沒有朋友,嘲笑我家人太忙沒人關(guān)心,嘲笑我連二十歲的生日都找不到人一起慶祝?風間樹,我們沒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你老跟我過不去?”
被她這么一吼,風間樹突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更緊地抱住她。多么想這樣一直一直抱著走下去,保護下去,這個叫做藺子涼的女孩。
見他不說話,藺子涼更生氣:“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课艺娴牟幌敫銈円黄鹑ネ?。放我下來好嗎?謝謝你。你再這樣,我要叫保安了?!?/p>
看見前方有小區(qū)保安巡邏而過,藺子涼正要開口叫喚:“哎……”風間樹就把頭低下來,在她的腦門上狠狠親了一口。
“啊……”突出其來的吻囂張地覆在額前的劉海上。究竟是緊張還是興奮?藺子涼的汗腺和心臟同時開始瘋狂運作。
而小區(qū)保安正好看到這對“疑似情侶”的溫情一幕,笑著搖了搖頭,就走開了。
就像吸煙過后,神經(jīng)總是先興奮再抑制。就像愛情開始,頭腦總是先熱情再冷靜。就像炎熱夏季喝一口特調(diào)冷飲,總是先暢快淋漓,然后再愜意回味。被他用大大手臂圈起來的藺子涼,同時也被他霸道的熱情徹底馴服,再也不作任何無效掙扎,眼淚卻悄無聲息地接連滑落。
三十米外的曾斗城看見這樣一幕,幾乎是咆哮著沖了過來:“風間樹,你在干什么?!把小涼給我放下!”
風間樹一個側(cè)身,把曾斗城的左勾拳避開,然后嘻嘻一笑把藺子涼放下來:“這不是小涼生日委員會全體成員布置給我的任務(wù)嘛。讓我務(wù)必要把小涼帶過來。”
“誰讓你抱她的?。 痹烦且荒槼源椎臉幼?,又轉(zhuǎn)向莫名其妙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小涼,“他沒對你怎么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