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跳,她在跟蹤我!
我不動聲色地上完了廁所,回來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故意停下來,對迎面走來的空姐抱怨廁所很小很臟。
正常的情況下,那女乘客肯定會好奇地看著我,甚至像隔壁的大媽一樣插嘴附和幾句。
但是她卻一聲不吭,姿勢僵硬。而我裝作對空姐搖頭,又瞥見她看的雜志那一頁是個某款新型戰(zhàn)斗機的科普資料。
一般的女孩子不會對那樣只是枯燥數(shù)字的科普文章感興趣的,我更斷定她根本不是在看雜志。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座位,半小時后,飛機降落在帝力。
我感覺有人在身后跟蹤我。
到底是誰?難道是臺灣的黑社會?但剛才從臺灣飛印尼時,似乎并沒發(fā)現(xiàn)她呀。
或者是愛管閑事的國際刑警?但我又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億萬富翁。
我在機場進了男廁所,爾后從通風窗戶爬了出去,跳到機場停車場邊,剛好一輛接客人的吉普車正要出發(fā)。
那車的底座比較高,我一個滾翻,滾到車座底下,牢牢抓住車底,瞞天過海地出了機場。
我可以想象那個跟丟了我的女子臉上的錯愕表情。
到了市中心,我馬上買了包,帶了點壓縮食品,又買了一臺照相機,一個GPS定位器,找了一家船舶出租公司,以一個海洋風光攝影家的身份要求租船出海。
錢是個好東西,但它不是萬能的,有時也需要信用卡。
這里通用美元,不過當?shù)氐呢泿派暇尤挥袧h字,因為當?shù)匾灿胁簧偃A裔。
這么看來,那個穿蓑衣的白骨很可能是當年移民到東帝汶的華僑了。
什么都不用猜了。直接朝目的地出發(fā)吧!
我租的是一條15節(jié)左右速度的輕艇,還裝模作樣地租了一套潛水服,開船的是個黝黑的印尼裔小伙子古利丹,對長得很中國的我頗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