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曾經(jīng)故作痛苦地抱著他的胳膊:“明晞,怎么辦呀?因為你,人家小男孩兒都不和我說話。今天好不容易有個其他系的小孩兒和我說了兩句話,你們宿舍的那個棒槌突然來了一句你們家明晞,人家小孩兒二話沒說就走了?!?/p>
“那多好。”易明晞伸出手指輕彈她光滑的額頭,唇角漾起俊逸明亮的笑意,“應該在這兒貼一個紙條,‘明晞所有,其他人不得靠近!’”
明晞所有,其他人不得靠近。
現(xiàn)在他所有的,是另有其人了吧?
容沫眨眨眼睛,嘴角凝起了自嘲的笑容,眼前卻浮起了淡淡的霧氣,往昔凝聚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時隔四年,易明晞這三個字,帶給她的,竟然還是無法把控的影響。
因為X大廣告學專業(yè)剛剛設立,容沫一人須承擔兩項課程的教學。好歹她在法國也曾為人師,再經(jīng)過暑假兩個月的準備,走上講臺也應該不是多為難的事情。
她抱了一摞備課資料回家,準備在暑假期間好好訓練一下自己的授課能力。正認真地在鏡子前進行試講,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翻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按下接通鍵剛說了句你好,對方便如炮筒一樣猛烈襲擊而來:“你這個爛容沫,打算要一直裝失蹤是吧?四年就像死了一樣,回來也不吭聲,你還想在C市混下去嗎?”
容沫一愣,但很快便明了起來,心情有些激動:“賀琰!我前天才回來的,這個手機號昨天才辦,你可真是神通廣大,到底怎么聯(lián)系到我的?”
“我們公司要到咱們學校招聘,我昨天去辦手續(xù),遇見了杜老頭,他說你回來了,給了我你的號碼。行啊容沫,”賀琰喋喋不休地罵道,“來了好幾天,竟也不與我聯(lián)系?!?/p>
“好了賀姑奶奶。”畢竟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任憑容沫再怎么不想回憶起從前,但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我知道錯了不行嘛,怎么,約個時間出來見見?”
“明天下午四點上槿咖啡館?!辟R琰流暢地報出一個地址,像是早就料到了她們之間的會面,“對了,也可以把家屬帶出來遛遛。”賀琰連珠炮似的說了一串,最后還不忘威脅,“容沫你若是不來,我后天就去你家揍扁你!”
容沫原以為這只是與賀琰的相約,沒料想到了上槿一看,偌大的沙發(fā)上已經(jīng)坐滿了她熟悉的同學。這才意識到,這竟是個同學聚會。
都是與容沫多年不見的同學,一看見她,便跑來問長問短。容沫擰了賀琰一把:“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是同學聚會啊,我還以為就咱們兩個人。”
“那有什么。”賀琰笑嘻嘻地將她扯到沙發(fā)上坐下,“你不在的這幾年,咱們班也都舉行同學聚會的,你這次是趕巧了,碰巧能參加上。”
賀琰忽然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已經(jīng)通知了易明晞,也不知道他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