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陸浩軍正說著話,安楠從廚房里出來了,站在我面前說:“今天見客戶累嗎?”
我說:“累……那也得扛著啊,誰讓我是男人呢!”說這話時我沒敢看她的眼睛。
安楠繞到沙發(fā)后面幫我按摩,捏著我的肩膀說:“那我就是你背后的女人!”
陸浩軍不明所以:“你見哪個客戶了?”
我對他眨了眨眼說:“蘇老板!”我相信以我跟陸浩軍的默契,他會明白我說的是誰。
陸浩軍會意,說:“哦,她現(xiàn)在怎么樣,還好吧?”
“很不好,她的合伙人背著她另找了一位合伙人,她都不知道怎么辦好!”
陸浩軍長長地“哦”了一聲,陷入沉思。安楠在身后插話說:“還能怎么辦?人家分明是想甩開她另起爐灶,那就拆伙唄!”
我跟陸浩軍都一愣,我們都沒敢往這方面想,倒讓安楠誤打誤撞說出來了,“拆伙”代表著離婚。我相信蘇銳有她自己的想法與難處,要是七年前的蘇銳早就跑得沒有影蹤了,干嗎還留下來承受這種痛苦?
安楠見我們都不說話,她以為自己說錯了:“怎么了?我說錯了?”
我說:“沒有,只是拆伙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太復雜了,關系著很大的一筆資金分割問題。要是容易,蘇老板也不用這么痛苦了,都得抑郁癥了!”可不是嘛,蘇銳要是離婚,那財產(chǎn)分割估計挺麻煩的。
陸浩軍坐直身體吃驚地看著我:“你說她得抑郁癥了?”
我點點頭:“回頭我把她電話給你吧,你跟她談談!”
陸浩軍躺下去說:“好吧,我看,什么時候大家都有空的話叫她出來聚聚吧,別讓她一個人呆著了,非呆出毛病來不可!”
我把蘇銳的電話號碼給了陸浩軍:“我也這么覺得。對了,蘇老板孩子都五歲了,很懂事,我都沒想到!”
陸浩軍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當著安楠的面,我們成功瞞天過海,暗渡陳倉……
從陸浩軍那里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了,我把安楠送到她家樓下。
我說:“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我怕上去就下不來了!”
安楠不情愿地說:“別把我家說得跟盤絲洞似的。那你親我一下!”還真別說,我就覺得她們家跟盤絲洞似的,她媽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千年老妖,只是這話我沒敢跟安楠提起。
我靠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親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有點遲疑。我想,蘇銳的出現(xiàn)就注定了我跟安楠以后的路不可能平平坦坦了!
安楠沉吟著說:“味道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一愣:“什么?”
“吻,味道不一樣!”安楠皺著眉毛說。
我的心猛地一沉,女人的感覺可真細微,細微到連我早已當成任務去完成的吻都能感覺出不同來,但我嘴上卻說:“可不是嘛,吃了一塊秋刀魚,腥!”
“去你的!”
“好啦,上去吧!”
“那你再親我一下!”
“安楠,你想要我親你也用不著找那么差勁的借口吧?”
“那你親不親吧?”安楠笑得跟賊似的。
我只好又湊過去親了一口。安楠開心地說:“這次對了!”
我看著安楠屁顛屁顛地上樓,就特自戀地想,這丫頭離了我能活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