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見突然有點臉紅,她把相機還給夏森流。
“咦?不是要刪掉嗎?”夏森流有點莫名其妙。
“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再偷拍了?!奔o雪見警告他:“對了,你懂攝影?”
“算不上懂吧。是謀生的工具,也是自己的愛好,”夏森流“呵呵”笑兩聲,“你也喜歡?”
“哦,不,不是?!奔o雪見搖搖頭,不再說話。
“對了,雪花蓮墻上的那些相片真是很不錯,構(gòu)圖光線色彩都堪比專業(yè)攝影師的獲獎作品,不會都是你拍的吧?”夏森流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紀雪見的腦海中,隱約浮現(xiàn)那一年,那一張張笑臉。
--雪見,要再笑一點哦。
--三。
--二。
--一。
--CHEESE。
后來的很多年,就再也不能對著鏡頭,擺出那樣無需刻意也能燦爛的笑臉了吧。
“不,不是的?!奔o雪見倉惶回答。
“那是?那是你父親拍的?對了,你的父母不住在這里?出去旅游了?”夏森流連續(xù)發(fā)問。
“”
紀雪見微微張了張嘴,終于什么也沒有說。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這樣一個陌生人,去心平氣和地陳述那些蒼白往事。
“怎么了?”夏森流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不想跟我說嗎?那我就不問了。對了,哪天我?guī)闳ヅ恼瞻???/p>
“不,不要了,”紀雪見的臉色從原來太陽般的溫暖轉(zhuǎn)為慘白,她轉(zhuǎn)身往樓梯那邊走,“我有點不太舒服,失陪了?!?/p>
“嗯?你沒事吧?那就先說定啦,改天一起去哦?!毕纳鹘z毫沒有感覺到紀雪見不太明朗的表情,站在她身后大聲說。
“我說你這個客人,還真是很纏人哎?!迸嵊觎V跳進店里,對著夏森流厲聲質(zhì)問:“我就說你這個家伙很可疑,整天那么多話,你到底是來這里做什么的?你有什么企圖?為什么要在這里長居?”
連珠炮似的拋出一大堆問題,裴雨霽步步逼進,把夏森流死死盯牢。
真要命了!
看見裴雨霽,夏森流叫苦不迭。眼前的這個不過中學(xué)生模樣的小女生,梳著俏皮幼稚的兩根辮子,戴小女生都喜歡的水鉆裝飾物,瞪著的一雙眼睛清澈見底,聰穎模樣招人喜愛,卻是那樣的一副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讓人感覺緊張。
“你想干嗎?”夏森流情不自禁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