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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殺行動之迷失

中國保鏢 作者:唐國政


獵殺行動之迷失

從酒吧出來又是凌晨2點。

拒絕了幾名美女的誘惑,阿崢心里都覺得不落忍。如果吧臺酒保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肯定已經殺他好幾遍了。不過兩男人對視了一秒種以后那孩子便不敢看阿崢了:迷離的燈光下他看見一雙嗜血的豺狼似的眼睛。一開始不是的,一開始他的眼睛里滿是笑意,陽光燦爛。

從昊蓮那里出來,他并沒有急著回酒店,也不知道回去干什么,他打了個電話給周良,瞎扯了幾句,他自己有點迷失。

不是方向感的迷失,汕頭不大,所有的街區(qū)他了如指掌。他迷失他自己了。他覺得自己把自己丟在了身后,因為把感知能力降至僅是一雙眼睛的視覺,他逃避了思考的義務,他覺得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自己獲得一種內心的平靜。

他好懷念過去,懷念軍隊里單純的生活,懷念那些過去了的日子過去了的事情,懷念死去的那些兄弟。這世界周圍都是空的,只有耳邊粗重的喘息聲跟從喉嚨里憋出的喊殺聲,那是純爺們的聲音,是自己跟戰(zhàn)友們在訓練。也只有訓練的時候才會大聲叫喊,真正的格殺時是無聲的。

他想起了阿明,那個純真而執(zhí)著的孩子,為什么不能叫他過來呢?讓他去接這一單生意吧,自己可以暗中幫他。

他在路上給阿明打電話,可電話是關機的。他搖搖頭,覺得這孩子可能不會來,因為他怪責自己,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程老板的死因,他肯定認為,自己是一個極度不負責任的人,一個沒有絲毫同情心的人。

在一家取名叫“時尚瑪莎”的莫名其妙的名字的咖啡館,里邊的裝修也很奇怪,長條粗木凳,粗木桌子,吧臺后邊的墻上掛著幾幅抽象畫,阿崢腦海里冒出80年代鄧奶奶的歌曲,只是真奇怪怎么取了這么一個名字,跟里邊的裝修沒有一點搭配的地方,也奇怪自己怎么會想起鄧奶奶的歌曲。

阿崢叫了點吃的跟咖啡,擺在自己前面卻沒什么胃口,他很認真很認真的去想自己在想什么,他在想,我對我生活其間的世界充滿疑惑的,同時,我對我自己認識的世界的目光將信將疑;我常常不能如意表達,也無法建立起我所表達的恒久定義的完全信任。我實際上是想建造一個我心目中的真實世界么?我用我經常被自我懷疑的眼光,打量我以外的一切——包括我自己,我自己在我自己之外。然后,我開始建造,這個詞準確么……我不知道。

無意識的端起杯子,把咖啡喝完,沒添加任何東西的咖啡還是很苦的,他回過神來,搖頭苦笑,不就是一次保鏢么?以前能做,現(xiàn)在也能做,保鏢跟雇主只要保持距離,不能有任何情感在內,否則就會失誤的。不就是一個女人么?

可是,直覺告訴他,昊蓮不會那么簡單。還有,樂哥怎么接到這個單子的?那個被自己過背摔的服務生,今天發(fā)現(xiàn)他在昊蓮的公司里,他又是誰?他們倆一起出現(xiàn)在中信酒店,一起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除了要請自己來負責昊蓮的安全外,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目的呢?如果有,又是什么?

還真他媽的傷腦筋。他忿忿的想,為什么非要搞得怎么懸乎。

還他媽的,我好像是喜歡這個女人了吧。按理說是不會的,關于美色誘惑,這一科目雖然沒有在教學大綱里邊,可還真沒把美女放在眼里,美女白骨,這是老人家說的,肯定有道理??墒?,昊蓮身上有一種深深吸引著自己的東西,是什么呢?自己也搞球不清楚。反正跟她坐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便很安詳,自己心里所有的躁動都會平息下來。

一名干瘦的女服務生端著咖啡壺過來,又給他續(xù)了一杯,他說了聲謝謝,端起來喝了一口,就吩咐服務生結帳,他看見手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下午5點,這證明他在這里坐了四個小時,只喝了一杯咖啡外加一碟沒動過的松餅。

他給了10塊錢小費,服務生只是笑了笑,沒說謝謝。他也沒說什么,走出去,門外陽光燦爛,行人來去匆忙神色各異。

不回去先,找個地方喝點酒,這樣的欲望很少有的,為什么不滿足一下自己呢?

他信步閑逛,給自己下一個目的地在心里標好了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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