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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個女的。除了有個花店便無所事事了,她似乎沒有感性思維,一切用理性來說話。站在大二的坎上,我告訴我姐,姐,我愛你。我怕長大了再說,會咎由自取的把自己逼死。
聶亞亞發(fā)生災難的時候,我也曾私底下幻想過自己有那樣的生活,能夠讓自己有艱難險阻的童年。姐姐分析我從小我就有意淫的癥狀。
是的,我在一定程度上有,只可惜愿望無法實現。那年圣誕節(jié)我躺在床上意淫,正憧憬到我媽把我爸趕出家,我爸一把火我家房子給燒了,我姐抱著我流落街頭賣身救弟的時候,我爸牽著我媽的手悄悄地進到我房間來,在我床頭的襪子旁邊放了一把小提琴,希望我長大成為一名出色的小提琴手。這可把我氣憤得死去活來不知肉味。當然,愿望不能實現也有客觀的原因。首要是我家的財產離破產的條件還差太遠,其次就是父母新婚燕爾般互相折騰得死去活來。
就算有一天自己患上絕癥時,聶亞亞說,他也僅僅會坐在岳麓山上的古墓邊點上一只煙,看煙霧繚繞,看靈魂破裂。意境是美的,我似乎就看見他后襟飄飄站在岳麓之巔,拿著木魚,碎碎念著“撞破麓山峰空,色空相空,總是空空。敲破齊云月絕,先絕后絕,無非絕絕?!敝車淮笕盒『蜕懈胶椭翱湛湛眨^絕絕,空空空,絕絕絕……”
我向來年少不懂事,總是有奇怪的想法,在武俠小說里我就是那種經常走火入魔而且不會自己想著找解藥的人。聶亞亞有時候會像我姐一樣勸我不要想太多,人為自己過就好,不要活在別人的世界里。我喜歡聽他的教訓,感覺踏實。但對于他說的內容卻一點也聽不進去,我想我得安排他和我姐相相親。
聶亞亞的失蹤,林可比我還要著急。她是聶亞亞的女朋友,如果她都不著急的話我就會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幫聶亞亞把她休了。再趁火打劫。
林可一著急,就會在干部會議之后叫我去餐廳進餐。我在這里不得不說一下在校干部培訓班的日子是枯燥無味的,由于開學不久,所以培訓會議也是不可避免的多,除了會后沒有招待餐,其他的和事業(yè)單位差不多。
多數的院系男干部穿得都像趙本山,少數幾個穿得像省委書記,剩下的像省委書記帶來的秘書。當然這里面不包括自己,我還要承擔干部中推廣陽春白雪風花雪月的任務。
進場的時候,看到了林可埋著頭給與會的干部們點名。點到我的時候我們目光相對,我說我來了。她微微笑的點頭,說知道了。點名后,她就走過來說這兒有人坐嗎?我說,沒有沒有,你看我穿成投機倒把的樣子,誰敢冒這個風險。林可指著我的衣服說,你看你穿成什么樣了,雖然他們那樣穿很沒有朝氣,你還是不要把短T恤套在長T恤外面。我傻傻的笑。接下來管我們教學工作的校長談話中立刻就提到了大學生穿衣品位的問題,不愧是從國外回來見過世面,他望著我們這一片說,你們看看,哪里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你們是早晨的太陽,不是落日,外聯部的同學來了沒有?我嗖的站起來,這里。校長給我們下了任務,他要我們外聯部的同學聯系服裝表演系和服裝公司弄幾次服裝展示會,提高一下校友們的審美水準。我說好。無限榮耀的在眾目睽睽中坐了下去。沒有坐穩(wěn),校長又對我說,這位外聯部的同學,今天你是來開會的,不是來開PARTY的,請以后把短的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