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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青春的概念，如同我一直尋找的生活坐標(biāo)。我有段時間經(jīng)常會做夢。

我做了一個夢。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他不僅漂亮而且害羞，他經(jīng)常帶一個棒球帽在頭上，并且喜歡反著戴。很多女孩子喜歡議論他，每次他經(jīng)過街道的時候，樓上的女孩和樓下的女孩都會發(fā)出麻雀的笑聲，有的也像喜鵲。我開始喜歡他戴帽子的樣子。有一天，一陣風(fēng)刮過，他的帽子掉了，但他毫無知覺，那個時候只有我跟在他的后面，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其實這個小伙子有兩張臉，后面的臉朝我笑，后面的臉一直在和我說話，我很害怕，因為他后面的臉告訴我他其實在想怎么樣才可以賺到100萬，他正在想去搶銀行，或者是殺人越貨。我害怕，于是我轉(zhuǎn)身往回跑，我聽見小伙子后面的那張臉在和我打招呼，而我后面有回話的聲音，那是我的第二張臉……

我把兩張臉的故事告訴了聶亞亞。聶亞亞說他也做了一個夢。他說他夢見自己經(jīng)常帶一個棒球帽在頭上，并且喜歡反著戴。很多女孩子喜歡議論他，每次他經(jīng)過街道的時候，樓上的女孩和樓下的女孩都會發(fā)出麻雀的笑聲，有的也像喜鵲。他發(fā)現(xiàn)有一個男孩開始學(xué)他戴帽子的樣子。有一天，一陣風(fēng)刮過，他的帽子掉了，但他毫無知覺，那個時候有一個男孩跟在他的后面，那個男孩突然發(fā)現(xiàn)了其實聶亞亞有兩張臉，并且聶亞亞后面的臉朝著他笑，后面的臉一直在和他說話，跟在后面的男孩很害怕，因為聶亞亞后面的臉告訴他其實在想怎么樣才可以賺到100萬，他正在想去搶銀行，或者是殺人越貨。男孩開始害怕，于是轉(zhuǎn)身往回跑，聶亞亞聽見男孩的后面也有一張臉在和他打招呼……

他臨時編了個故事，不過我還是后怕的問起他，兩張臉代表了什么？

他說，不僅僅是你，其實每個人有兩張臉，但是也僅僅只能在夢里出現(xiàn)的兩張臉。

后來我害怕見到任何人，害怕每個人都可以看穿我心里在想什么，害怕我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然后告訴他們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經(jīng)過天橋的時候，我會縱身跳下去嗎？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陷入了一種精神的臆想。我也有偶爾清醒的時候，我便告訴自己，走出來，走出來，就可以看見外面的一片藍(lán)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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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點，周圍的人是一個圈，我們生活在中間。我無論自己怎樣改變，他們最終還是把我推向了這個圈的中間，在我的生活里，我就應(yīng)該是這么一個位置，永遠(yuǎn)在他們的中間。我不能改變自己，但是我可以改變他們。我可以從他們中間逃出來，就是不讓自己和他們產(chǎn)生任何關(guān)系?！?/p>

“可是你又為什么要從圈子里逃出來呢？”

“因為承載不起的愛?！?/p>

聶亞亞可以選擇離開，我可以選擇自閉。我還是會有自己的極端，某些晚上Daisy會陪我到爛醉，她靠在地上睡著，我一個人爬到洗手間坐在瓷磚上，抱著馬桶吐出污垢，然后靠著墻壁睡覺。浴室里冰涼，卻可以讓人較快的清醒，在朦朧中起床，打扮得衣冠楚楚去學(xué)校參加會議，看見熟人模式化的打招呼，在校干部參與的后半截我會退場，去超市買不同顏色不同品種的酒，將它們混著調(diào)制，很容易讓自己睡過去。我們在迷糊中睡去，在無力中醒來，打呵欠時買酒，疲憊時睜開眼睛。我開始寫很多東西，破碎的東西排列在紙上，散發(fā)出發(fā)酵酒精的味道。紙可以扔得到處都是，心情卻不可以，只能留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