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元嚴(yán)肅地說：“朋友是朋友，工作是工作。你不要兒戲！”
　　
　　劉起陽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一進(jìn)高爾夫球場就像王清江那樣高門大嗓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什么都不說了，一會兒自罰三杯！”
　　
　　裘副市長淡淡地說：“那可不敢！”
　　
　　劉起陽走近了，陪著笑說：“裘副市長。身不由己啊！”
　　
　　裘副市長說：“誰都身不由己。不信，你到我位子上坐坐看？”
　　
　　劉起陽連連擺手：“裘副市長，您拿我開心啊？”
　　
　　裘副市長揮桿擊出一球，繼續(xù)說：“關(guān)鍵是自己把自己擺在一個(gè)什么位置上，這是人人都要面對的問題?！?br>　　
　　劉起陽說：“那是！那是！”
　　
　　幾個(gè)人向前走去。
　　
　　韓秘書說：“王主席，裘副市長很關(guān)心清江集團(tuán)的并購工作?。　?br>　　
　　劉起陽說：“是！是！裘副市長有何指示？”
　　
　　裘副市長彌勒佛般呵呵一笑：“我是外行，哪敢指示？我只是覺得你們眼睛不要老盯著外面，咱們本市的上市公司里也有需要并購重組的嘛！比如那個(gè)ST宏山，基礎(chǔ)就不錯(cuò)?！?br>　　
　　遠(yuǎn)處隱隱傳來火車鳴叫聲。
　　
　　劉起陽突然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
　　
　　裘副市長說：“你說是不是？”
　　
　　劉起陽愣怔一下說：“您說什么？”
　　
　　裘副市長奇怪地看一眼劉起陽。
　　
　　韓秘書把裘副市長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劉起陽隨口應(yīng)付地說：“好！好！我們考慮考慮！”
　　
　　裘副市長臉上掠過一絲不快，大步向前走去。
　　
　　氣氛開始沉悶。
　　
　　心不在焉的劉起陽卻毫無感覺。
　　
　　陶玉寧一直從旁觀察著“王清江”，此時(shí)此刻的“王清江”倒是有一些孩子般的率真和可愛哩！他會是“王大志”嗎？她突然心生一計(jì)，暗暗笑了。
　　
　　午餐中途陶玉寧走出包間，迅速選定一名服務(wù)生，微笑著說：“小伙子，你能給我?guī)蛡€(gè)忙嗎？”
　　
　　小伙子看著面前這個(gè)漂亮的女人，稀里糊涂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一會兒我們走出餐廳時(shí)，你在我們背后喊一聲‘王大志’。好嗎？”
　　
　　“就是喊一聲‘王大志’？”
　　
　　“對！這是我和同事約好的一個(gè)游戲。別忘了。??！”陶玉寧把十塊錢放到小伙子手上。
　　
　　小伙子十分盡責(zé)，他們走出餐廳時(shí)，他在后面連著喊了兩聲“王大志”。
　　
　　劉起陽毫無反應(yīng)。
　　
　　這是不可能有任何心理防備的時(shí)間和地點(diǎn)。如果這個(gè)“王清江”就是“王大志”，那他的表演也太大師了！陶玉寧這樣想著，心里莫名的一陣輕松。告別時(shí)，她盯著劉起陽的眼睛小聲說：“我發(fā)現(xiàn)你打高爾夫的水平比打蛇差遠(yuǎn)了?！?br>　　
　　劉起陽輕輕一笑：“此一時(shí)彼一時(sh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