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政,回來了?!蓖跹袐擅牡穆曇艚械谜B(yǎng)渾身一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
王研正俏立在門口,一雙美目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是王姐啊。還沒休息啊?!闭B(yǎng)想到下午給王研看相的事情,心中就來氣,隨口敷衍道。
“進來陪王姐坐坐,我剛好有點事情要問你。”由于天太黑的緣故,王研也沒有看見政養(yǎng)的表情。
政養(yǎng)退后兩步,走到門口,往里面探了探,然后苦笑著道:“我這時候要進去,你家那位還不把我給吃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研俏臉一紅嗔道:“臭小子瞎說什么呢?王姐要你進來你就進來,怕什么?”說完又補充道,“老胡不在,和小熊去他們證券市場了。”
怎么這么曖昧?。空B(yǎng)暗自想著。你老公不在,我就更不敢進去了。
王研話一說完,也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所說的有語病,忍不住俏臉又是一紅,還好天黑,政養(yǎng)沒看見,要不還真是不好意思。
“好了,快進來吧,外面冷,你穿的又那么少,小心著涼?!蓖跹惺疽庹B(yǎng)趕緊進去。
政養(yǎng)苦笑了一下,還是抬腿走了進去。先四下看了看,確定胡漢三不在房中后,心中不但沒有舒一口氣,反倒更加緊張了。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點心虛啊?政養(yǎng)暗問了自己一句。
見政養(yǎng)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王研撲哧一笑,“壞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怕王姐把你給吃了?咦,還喝酒了?不是說酒壯熊人膽嗎?怎么你越喝膽子越小啊?”
“我哪有?!闭B(yǎng)的反駁顯得很是蒼白無力,因為他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出賣了他自己。
王研給政養(yǎng)端來一杯茶,遞到他手上后,滿臉笑意地看了他一眼后道:“快喝吧,暖和暖和,醒醒酒?!闭f罷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政養(yǎng)心頭一暖,長這么大,還沒有人對自己這么好過,想到自己從小無依無靠,忍不住眼睛一紅,看著王研道:“謝謝你王姐,你對我真好,比我媽都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了。”
“臭小子,喝了酒就開始瞎說?!辈恢獮槭裁矗跹薪裉斓哪樚貝奂t,“再說了,你又沒見過你媽,怎么知道你媽對你不好?”
王研話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政養(yǎng)聽到這里止不住臉色一黯,顯然說到了傷心之處。
“對不起?!蓖跹袧M臉歉意地道。
“什么對不起?嘿,這都是哪跟哪???”政養(yǎng)哈哈一笑,“王姐找我有事嗎?”
見政養(yǎng)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王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今天你走后,又有幾個電話找你?!?/p>
“誰呀?”政養(yǎng)來了興趣,畢竟現(xiàn)在每個電話都是救命的啊。
“第一個是李大兵,提醒你別忘了明天去他們公司總部找他;第二個是個叫于胖子的人,說有要緊的事,讓你回來趕緊給他回個電話;第三個是一個叫夏雪的姑娘,說再有幾天她就要放假了,讓你做好準備迎接她。咦,你怎么了,小政?”
王研驚奇地看著政養(yǎng),這小子是怎么了,聽見先前兩個電話都還是樂得眼睛都瞇起來了,怎么一聽見后面那個叫夏雪的就嚇成這樣。那個叫夏雪的女孩子我也見過啊,長得還蠻漂亮的,怎么他就這么怕她呢?臉都白了。
“喂,你怎么了?”王研又問了一句,才將政養(yǎng)從驚嚇中叫醒。
“沒……沒什么。王姐,我這幾天想出趟遠門,你看那個夏雪再找我,你就說我去S市發(fā)展了。嗯,就說現(xiàn)在是我事業(yè)的高峰期,沒時間……嘿,王姐,你怎么這樣看著我,我自問還是有那么點姿色,但這也不是我的錯啊?你老這樣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闭B(yǎng)看著一臉驚奇的王研訥訥地說道。
“臭小子,你找打啊。”王研揚起拳頭,作勢要打,政養(yǎng)連忙抱頭?!扒f不要打我的臉,這可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啊。以后還要靠它吃飯呢。”
王研收回粉拳嬌嗔道:“真拿你個壞小子沒辦法。你也別盤算著要躲著人家了。知道夏雪最后跟我說什么嗎?”
“說什么?”
“她說叫你不要妄想躲開她,或找借口去哪里哪里。要是她來找你發(fā)現(xiàn)你故意玩失蹤,哼哼!”
政養(yǎng)知道王研是在學著夏雪的語氣說話,想到電話那端夏雪說話的神情,忍不住冷汗直冒,還讓人活嗎?沒天理?。课宜麐尩拿趺淳瓦@么苦???想到再有幾天自己就飽受某人的折磨,政養(yǎng)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掏出一支煙含在嘴中,又找不到火機,抬頭見王研一直笑瞇瞇地看著自己,頹然放回雙手,自嘲地笑了笑道:“我還真有點怵她。”
“看出來了。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王研笑嘻嘻地說道。
“其實她也不算是什么惡人啦?!闭B(yǎng)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
“喲!看看,王姐還沒說什么了,就開始護著了。”王研打趣道,“行了,別不好意思了,快點給你的朋友回個電話。要不人家等急了?!蓖跹惺掌鹦δ?,提醒政養(yǎng)道。
政養(yǎng)這才想起,要給于胖子回個電話。當下他也不客氣,徑直走到電話旁邊,撥通了于胖子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