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赫遠因她的決然態(tài)度而皺眉:“站住?!毙『⒆由鷼饬??
娃娃繼續(xù)走。憑什么可以欺負幼小,難道在小孩子面前就沒有信任可言嗎?
郎赫遠見她腳步不停,表情一沉,再次加重聲音:“站住。”怎么不聽話?
娃娃繼續(xù)走。不能屈服,是非觀念、倫理道德還是要講的!
郎赫遠頓時怒氣大發(fā),突然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再不聽話她死定了!
娃娃豁出去了,轉(zhuǎn)過身,直視郎赫遠異常英勇地說道:“年紀小也不是可以被欺騙的借口,為人尊長要懂得以身為鑒!”
在郎赫遠瞬間錯愕的表情下,娃娃又大聲補充道:“言而無信,商而無譽!”
郎赫遠臉色異常陰暗,繞過辦公桌走到娃娃面前厲聲威脅道:
“你再說一遍!”
娃娃揚起頭,望著郎赫遠的下頜大膽地說:“商無信,功不成!”
郎赫遠一把抓住娃娃的袖子,惡狠狠地看著她,手指關(guān)節(jié)微微泛白。很快,還緊緊擰在一團的眉毛漸漸放松,聽到這里竟然開始嘴角上揚。
唔,原來,小丫頭長大了,居然懂得反抗了。
不錯,他喜歡。
娃娃被大叔奇怪的表情嚇得勇氣全失,如今只敢在下面用扭手指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緊張,剛剛腦子被驢踢了,根本沒考慮后果。得罪董事長……這錯誤也太大了吧?實在是太沖動,太沖動了,大叔千萬不要開除她,千萬不要……
我愿意對你說那三個字:對,不,起……
郎赫遠看看她手中那張寫著“情書”兩個大字的紙,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警告:“如果你想要說清楚,我會寫給你。但不是現(xiàn)在?!?/p>
她沒聽錯吧?大叔說寫情書給她?
娃娃張大嘴巴,為驚覺內(nèi)幕而心中不住地哀號:
大叔,便秘,這是病,得治!
娃娃一個下午都在考慮大老板對她說過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最終得出來兩個具體可能:
一個是,目前在大老板眼前經(jīng)?;斡频闹挥兴粋€異性,長期空窗導致的營養(yǎng)攝取不良?,F(xiàn)在總辦原本屬于全特助干的工作現(xiàn)在都由她來接管,除了娃娃,大叔的眼睛已經(jīng)接觸不到世間的花花草草,所以被娃娃這棵嫩苗蒙蔽了雙眼。
二來是,可能是大老板喜歡幼女,更喜歡把毒手伸向自己的周圍。以前那些什么山西女明星,什么男總辦主任都是大老板掩人耳目的百般借口,真正內(nèi)在則是他令人發(fā)指的邪惡嗜好。
她毛骨悚然地瞄了玻璃門內(nèi)的郎赫遠一眼,趕緊將眼神挪開,心中阿彌陀佛地念了幾遍,可憐那幾個緋聞炮灰了,死都不知道內(nèi)在原因究竟為何,善哉,善哉。
被娃娃這樣鬼祟的眼神盯得次數(shù)多了,郎赫遠有些察覺,抬頭對上她賊眉鼠眼的視線,娃娃見自己撞槍口上立即坐直了腰板,深深呼吸,強裝鎮(zhèn)定。
大老板愛的是她像小兔子一樣幼稚可愛,為了擺脫變態(tài)大叔的魔爪,她必須要比他更強勢,要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成熟女人的氣息和態(tài)度,這樣,他就不會有蹂躪幼小女孩子的快感。所以,楊娃娃,戰(zhàn)斗吧!要把自己變成不符合大老板口味的老女人!
娃娃瞬間回了郎赫遠一個邪魅的眼神兒,渾身上下充滿戰(zhàn)斗激情的她甚至還故作成熟地拋了兩個媚眼,郎赫遠靠在辦公椅瞇眼,看了片刻,突然起身拿起電話按了四下,娃娃辦公桌上的電話立即響起,她接過,就聽見郎赫遠低沉不悅的聲音:“你眼睛抽筋了嗎?”
娃娃把話筒拿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大老板,只見郎赫遠正在面色陰沉地盯著自己,立即所有的勇氣被打散,換了一副訕訕的笑臉:“沒,沒,就是閑得沒事做會兒眼保健操……”
郎赫遠按住話筒緩慢地別開臉,朝著玻璃憋不住笑了兩聲,而后又嚴肅地轉(zhuǎn)過來說:“哦,下去叫林瑯上來?!?/p>
娃娃聽罷樂得一蹦。
可算能逃開大老板詭異的眼神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那也是幸福啊,咱們這種要飯的堅決不能嫌飯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