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wèi)東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樓梯上面,大吼一聲:“跟我拼酒?死多少人了!”
胡金冒死搶過去,拉起小軍,拖著就跑:“元慶,你也快跑吧,保命要緊--”
第二天清點酒瓶,老逼幫那桌差點兒沒把岳水給嚇?biāo)?,整整一百個啤酒瓶,三個紅酒瓶,八個白酒瓶。
據(jù)說,“戰(zhàn)斗”結(jié)束的時候,上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肖衛(wèi)東蹲在墻角嘿嘿,魏大浪赤裸下身,呈“太”字型躺在門后,嘴里一刻不停地念叨,我喝了點兒,我喝了點兒……夏侯寶取一個黃繼光要去堵槍眼的姿勢,趴在地上,一手護(hù)住嘴,一手指向墻角的一只酒瓶,匍匐前進(jìn),夏提香抱著他的大箱子,正襟危坐,滿臉都是悲天憫人的愴然,菲菲坐在地上,斜乜著魏大浪,煙波閃動,輕聲吟唱淫穢小調(diào):“送情郎送在大門以西,想起了昨晚的事,吃不得涼東西,叫一聲俺的大浪哥哥你等俺一等,提上了那個扎腰帶,俺穿上了繡花鞋……”
胡金軟著兩腿對元慶說:“小哥,我算是領(lǐng)教了,以后我要是再敢請他們過來喝酒,你直接太監(jiān)了我?!?/p>
元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反正店已經(jīng)交給錢廣了,你以后少過來就是了?!?/p>
錢廣從走廊的北頭溜達(dá)過來,后面跟著一臉媚態(tài)的老疤。
元慶指指老疤,問錢廣:“疤哥出脫了他那邊的生意?”
錢廣一撇嘴:“小哥你涮我呢,疤哥在這里,你不問他,反倒問我?”
元慶沖胡金一笑:“你的兵都是曲棍球棒‘揍’出來的……”問老疤,“你那邊都處理好了?”
老疤點頭哈腰:“你派人接收了萬杰的地盤,我在那兒不合適,就求二爺過來了,大小是你的兵?!?/p>
元慶點點頭,拉著胡金往樓下走:“我的兵?操,我有這樣的兵嗎?”
胡金一哼:“老疤連錢廣都不如,是白眼狼和兔子交配出來,我在化驗他們呢?!?/p>
元慶說:“小軍讓我提醒你,當(dāng)心這倆小子拿這里當(dāng)了自己的大本營?!?/p>
胡金嘬了一下牙花子:“倆木偶,線在我手里。小軍去哪里了?”
元慶說:“去濟(jì)南了……你不要問了,他很快就回來?!?/p>
胡金有些擔(dān)心:“聽說濟(jì)南那邊很‘妖’,廣維和萬杰都去過,小軍要當(dāng)心點兒呢。”
胡金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一個月后,小軍回來,臉上又多了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