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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護身符(2)

驅(qū)魔人-第一季:你是誰 作者:柳暗花溟


    
  “他也念心理學?”小夏訝異。難怪他那么會偽裝,但那也逃不過她岳小夏的火眼金睛。
  
  “是啊。不過他畢了業(yè)又沒了蹤影。再后來我來本市工作,沒想到又遇到他。當時他開了那間酒吧,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從事他的專業(yè)??墒悄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們總是會遇到,天生就注定是朋友,跑不掉的?!?br>  
  “聽著像是你一直追求他?!毙∠耐诳?。
  
  “唉,說來還真像。他那個人對感情很被動的,我想要不是我們相識的時間太久,我又是個善解人意的大好人,我們很難成為朋友的。”
  
  “我倒認為那是你們很小就成為了朋友的緣故。”
  
  “沒錯,這是關鍵因素。小孩子無論怎么排斥外界,總是容易互相交朋友。要是我在他成年后才認識他,大概他對我也會像你說的那樣——外表親切溫和,實則拒人千里?!?br>  
  “說起來這都是你的錯。明知道他是那種性格,還不肯陪我一起去?!毙∠挠窒肫鹑钫岸Y貌又堅決的拒絕,不由覺得自尊受傷害。
  
  “這你就不明白了?!比f里感覺到小夏的氣憤,連忙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管怎么說,我要幫你就是出賣了他,因為我曾答應不說出他的事。他會生氣我背叛諾言,所以我出馬反而會壞事。等他氣消一點,我出現(xiàn)倒比較有機會?!?br>  
  “可是他真能幫到我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比他更好,但我只認識他,所以這也是我唯一能幫你的。別多想了,去睡個好覺,后天我們?nèi)フ宜?。無論有棗沒棗,摟一竿子試試吧?!?br>  
  小夏想想也是,反正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就再找那個外表很帥,但內(nèi)心古怪的男人試一下好了。
  
  “好吧,不過先別忙著掛電話,再透露一點點他的事總可以吧?就一點點?!?br>  
  “我剛才說的他的事引起了你的好奇嗎?”
  
  “當然啦,你買東西之前也會了解一下產(chǎn)品的性能吧。”小夏說得理所當然,“這件事可能關系到我的小命,所以我要從你透露的一點點信息中判斷一下,他是否值得我三顧茅廬。這叫消費者的知情權,懂不懂?”
  
  萬里有那么幾秒鐘沒有說話。
  
  “喂,只是打聽一下他的大致情況而已,難道這也是秘密?”
  
  “那不是秘密,可是也很少人知道。好吧,就告訴你一點,但是你不能說出去,否則我殺你滅口?!比f里開玩笑道。
  
  明知道萬里看不見,小夏還是伸出左手手指發(fā)誓道:“如果有人向我打聽他的事,我會比一塊石頭還沉默?!?br>  
  “好吧,小石頭,我就告訴你?!比f里的聲音笑嘻嘻的,“他的身世奇特,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的能力是天生的,現(xiàn)在是封印著的,修煉后能有多大,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的個性冷漠而疏離,現(xiàn)在雖然學會了偽裝,但本質(zhì)沒變;他很帥,和我不相伯仲,但我有一次失敗的婚姻,可他從沒有對哪個女人表現(xiàn)出特別的興趣,當然肉體關系不包括在內(nèi);他和我是過命的交情,我們共同經(jīng)歷過兩次半的同生共死,我知道他在困境中會暴發(fā)出多么大的能量。所以,你有多信任我,就可以多信任他!報告完畢?!?br>  
  “很榮幸。”
  
  “不必內(nèi)疚?!比f里半真半假地說,“在你之前,還有一個女人讓我背叛過他——我搶了他的初戀女友?!?br>  
  “你說了半天相當于沒說?!?br>  
  “這不怪我,他的人生就是個謎。如果你想聽我們共同經(jīng)歷的故事,那要過些日子才行,我現(xiàn)在給你講的話,是給你不良心理暗示,你會更睡不著的,那是相當恐怖的故事哦?!?br>  
  恐怖故事嗎?小夏環(huán)視了一下空蕩蕩的房間,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zhàn),心里也確實不敢聽下去!
  
  掛了電話,小夏又開始發(fā)愁。還睡覺嗎?會做噩夢的,她可受不了再受驚嚇了。不睡吧?她明天還要上班,而且現(xiàn)在渾身發(fā)沉,不舒服極了。
  
  算了!隨它去吧!
  
  連日的噩夢,讓小夏終于沒有頂住。她發(fā)燒了。隨便吃了幾顆藥,在事務所堅持了半天,依然高燒不退,只好請假去醫(yī)院,但一直折騰到晚上也沒把熱度降下來,最后被醫(yī)生留院觀察。
  
  在這個城市里,萬里是她最親近的人,可是她知道他最近工作較多,非常疲倦,所以沒有通知他。只是沒想到萬里打聽到她的情況,直接跑到醫(yī)院來照顧她,讓她感動得當場落淚。
  
  或許是病中的脆弱吧,她感覺他就像個父親或者哥哥,守在她身邊,讓她感到很平安。但盡管如此,她睡得仍然不安穩(wěn),總是在就要睡熟的時候感覺有人猛地推她,讓她覺得自己就要從病床上掉下去。就這樣半夢半醒地到了半夜,她忽然又一次驚醒,感覺口渴得嗓子好像著火一樣。此時萬里和隔壁病床的病人及家屬都睡得死死的,她不愿意驚動他們,于是就自己去走廊盡頭的水房打水喝。
  
  走廊靜極了!兩側(cè)的房間都是黑漆漆一片,別說病人,就連值班護士也沒有一個,整個急診區(qū)像墳墓一樣死寂。開始時小夏由于迷迷糊糊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隨后就感覺不對勁,意識到這根本不是醫(yī)院應有的正常狀態(tài)。
  
  整個走廊只有她輕微的喘息聲和腳步聲,每一聲都刺激著她的耳鼓,敲在她的心上。她試圖放慢放輕腳步,但卻感覺聲音越來越重越來越急。漸漸地她發(fā)覺,腳步聲并不是她一個人的。
  
  有什么跟在她后面!她慢它也慢,她快它也快,她停它也停,和她保持著同等的速率,但她感覺那東西卻離她越來越近,直到緊貼在她背后,向她后頸里吹涼氣。
  
  她不敢回頭。因為聽別人說,人的頭頂和肩膀上各有一團陽火。如果貿(mào)然扭頭,陽火就會熄滅,到時就沒有能鎮(zhèn)住鬼怪的東西了。她告誡自己要死不扭頭,就算此刻她甚至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她后頸上摸索,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響在她身后傳來。
  
  我沒傷害你,別纏我!她心里大叫著,并快步走進水房,打了水轉(zhuǎn)身離開,卻差點撞到一個白衣女人身上。那女人離她如此之近,幾乎臉孔貼著臉孔,這讓她駭?shù)冒阉拥降厣稀K芰纤瓫]有摔破,但聲音卻輕脆尖利,傳出好遠仍有回音。
  
  “噓,小心點,會吵醒別人的?!卑滓屡说吐曊f。她有一張平靜得過分的臉,鼻梁上有一道新傷,像是被什么劃破的。
  
  是護士!小夏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疑神疑鬼的很可笑,猜想剛才的腳步聲也是她吧?!皩Σ黄?,我——我總是一驚一乍的,別見怪。我——先回去了?!?br>  
  “你的水撒了,不重新打嗎?”
  
  “不了。謝謝?!?br>  
  “好吧,不過以后別這樣了,也別再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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