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戚云兒(1)

飛揚少年 作者:阿飛


   
  北京公開賽順利地進行著。
  
  到6月6日下午五點的時候,已經(jīng)決出了男子的八強和女子的四強。
  
  這幾天的北京一直晴朗無云,顯得分外的干燥。
  
  諸津津和上官獨秀還好一點,諸津津本身是北方人,上官獨秀則在北京住過八年,也很適應北方的氣候。惟有年沖有點水土不服。他是湖南人,只在十一歲時作為有希望的新秀去河北邯鄲參加過十來天的“新矛杯”集訓,二十多年來,就沒有在黃河之北呆過。
  
  因此,他的發(fā)揮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當然,鎮(zhèn)江聯(lián)隊強勁的前進步伐并沒有因此而受到太大干擾,連續(xù)三天的征戰(zhàn),除了第二天時年沖丟了兩分之外,諸津津和上官獨秀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不知道輸球的感覺。上官獨秀在第二天的比賽里更是獨取三分,依稀又現(xiàn)出他當年稱霸乒壇的咄咄風采。
  
  下午五點半,鎮(zhèn)江聯(lián)隊比賽完畢之后,丹丹照例又約諸津津去騎馬。
  
  今天諸津津騎的是一匹四歲口的澳洲栗色閹馬,名字非常合乎他的胃口:勁將軍。
  
  但這位勁將軍跑起來似乎無精打采的,讓他很是生氣,剛騎了不到一刻鐘就叫開了。
  
  “丹丹,你喂了這個‘將軍’午飯么?這么焉兒,真名不副實,叫什么勁將軍?”
  
  丹丹輕笑一聲:“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這兒的馬,匹匹價值千金,怎么會不喂飯?我看哪,是勁將軍覺得背上騎士太弱,所以就無奈啦!只好怠工啦!”
  
  “……”諸津津無言以對。雖然他仗著身體底子好,平衡能力強,短短三天里已經(jīng)學會了基本的騎術。不過,和丹丹這樣經(jīng)過十年訓練的職業(yè)選手比起來,自然還是業(yè)余得到家了。
  
  “呵,跟你開玩笑呢。你很聰明,騎的已經(jīng)不錯了,不是我這樣職業(yè)的,看不出你是剛學。勁將軍擅長跑室外草地,這室內(nèi)硬地,它可能不太喜歡。要不,你騎我這匹‘好好’?”
  
  諸津津看看她胯下那匹體形漂亮的花斑母馬,翻翻白眼。
  
  丹丹問:“怎么了?”
  
  “丹丹,你說,什么叫職業(yè)的?”諸津津忽然問道。
  
  丹丹看看他,撇撇嘴:“這么簡單的問題???,像姐姐我這種,這坐姿,這放松,這自如,這俏麗,隨便一個舉動,人家就知道,非職業(yè)高手莫屬啊!”
  
  “那是自然,就算掉下馬來,丹丹你也肯定是職業(yè)跌法?!?br>  
  “你說什么?”丹丹兩眼橫著他,“兔崽子,想找打?自打做了職業(yè)騎手,姐姐我什么時候摔下來過?”
  
  諸津津笑了笑,從馬上跳下來。
  
  丹丹著橫著眼看他的樣子,讓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那種自信,那種罵他的口氣,都特別相似。
  
  他是忽然想起前兩天的那個晚上,鐵輾來這里找他,說他父親諸老夫子犯了胃病的事。
  
  他雖然知道父親這個病是老黃歷了,怎么治都治不斷根,可心里還是很緊張,很擔心。
  
  但是,表面上他卻裝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把鐵輾硬給氣走了。
  
  一想起父親那消瘦的面容,諸津津心里就覺得痛,恨不得這就跑過去探望,安撫慰問父親一下;可是再想到父親見到自己時可能的那種橫蠻神情,卻又隱隱生怨,并打消看視的念頭:“下次,等我取得成功,再回去讓老爸瞧瞧?!?br>  
  丹丹見他出神,不知他正想什么,問:“怎么啦,不喜歡我罵你兔崽子啊?”
  
  諸津津搖頭,看看丹丹,說道:“不是。不過今天不能再騎了。明天要碰強手,等我們進了半決賽,就可以休息一天,那時候再來騎馬好了?!?br>  
  丹丹嗯了一聲,說:“這么有信心進四強???你們明天的對手歌德堡新世紀隊,可是一支很強的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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