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說道:“走就走,還怕了誰不成?拜,幾位晚安。”轉(zhuǎn)身就走。
年沖忙道:“津津,趕快去追??!天這么晚了?!?/p>
諸津津氣雖氣,道理還是很明白的,哼了兩聲,別了別頭,追出去了。
年沖直搖頭:“這倆孩子,真是鬧騰?!?/p>
上官獨秀說道:“看著他們倆,我就想起我那孩子,呵呵。”
年沖說:“對了,嫂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上官獨秀說:“她?還不是在比利時任教,明年也許能回來。”
年沖噢了一聲,忽然動起一念:“嫂子在那邊有沒有關(guān)系?”
上官獨秀說:“什么關(guān)系?嗯?你想出去,侯剛不是說想要你么?”
年沖說:“他那邊?未必需要我這樣的廢物??!明年要不在鎮(zhèn)江,我想出去試試。”
上官獨秀說:“小年,別急,別急。這件事,咱們要從長計議。我把丹丹他們倆支出去,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現(xiàn)在就咱們倆,你對老劉說的,有什么想法?”
年沖一皺眉,說:“怎么提起這個了?這個劉亦佳,話里有話,又不明說,我覺得咱們最好離他遠點?!?/p>
上官獨秀哦了一聲,說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p>
6月12日晨。
首都機場。
上官獨秀非常嚴肅地問諸津津:“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決定不參加選拔了?”
諸津津目光直視著他,半晌,忽然咧了咧嘴,笑著說道:“上官,你板著臉的時候好難看??!笑一笑,笑一笑!”
“回答我,你真的不參加這次東亞七強的選拔賽?”
“啊,我打算,在北京和丹丹好好騎兩天馬,過幾天北京玩膩了就飛回去,不會耽誤跟你們橫刀的比賽的?!蓖躅欁笥?,諸津津就是不答上官的問話。
不過這一句跟直接表達說“是”也沒什么區(qū)別。
上官獨秀搖搖頭:“津津,你已經(jīng)是職業(yè)選手了,怎么還這么胡鬧!”
諸津津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職業(yè)?職業(yè)選手為什么就要乖乖聽話?”
上官獨秀皺皺眉頭,扶扶眼鏡,正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丹丹及時上來,隔開二人:“拜拜,上官哥哥,祝你好運!抱抱,小貝貝,回去幫我問候黃寬!”
上官獨秀看看丹丹,勉強笑了一笑。
年沖呸了一口:“去,你的小貝貝在那里呢!”
丹丹回頭看看諸津津,嘻嘻笑道:“他啊,他是我的大寶寶。”
諸津津惱說:“你說什么?找板栗吧?”
丹丹叫著:“啊喲,我不敢了,我不敢了!”轉(zhuǎn)身就跑。諸津津拔腳追去。
倆人打打鬧鬧,逐漸遠去。
年沖看上官獨秀還想追趕,勸他:“秀哥,算了。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你又何必強求呢?何況這次江蘇乒協(xié)做事也真不地道,難怪津津生氣?!?/p>
“別人怎么做,那是他們的事。但我們身為職業(yè)球員,怎么能不盡力打好每一場比賽呢?何況津津跟我們不一樣,他體力好,恢復(fù)快,就算時間這么緊,也是很有希望出線的啊,白白棄權(quán),怎么對得起為他據(jù)理力爭的擰槍俱樂部啊?”
年沖說道:“津津這孩子你還不清楚啊,你也知道他跟我們不一樣,他跟我們最不一樣的在哪里?在心里。他現(xiàn)在的心理狀況,只是一天才,離職業(yè)球員還差得遠呢。我們?yōu)榱藚⒓舆x拔賽,再苦再累再不痛快,也能只睡三個小時就立刻趕回鎮(zhèn)江去。你讓津津理解這個?他憑什么?。孔屗灰共凰ヲT馬,他倒肯定會樂意至極。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再說,他不回去,擰槍的老曹雖然會不高興,但是老陳……恐怕就未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