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純潔無瑕的高原(7)

無上天2012 作者:莫爭


  “終于下來了!”我跳下了峭壁,長長出了一口氣。
  
  安雅還在墻上,像一個壁虎一樣吃力地移動著。
  
  “把包丟給我!”我喊。
  
  她照做,減輕了負(fù)擔(dān),果然加快了步伐,我等了二十分鐘,她也成功地跳下了峭壁。我們倆坐在小道上哈哈大笑,凝視彼此。
  
  她愣怔了一下,貼了上來,在絢爛的陽光下,緊緊地?fù)肀?,親了我一下。
  
  我們休息了半天,站了起來,這時一陣大風(fēng)襲來,吹散了云霧。
  
  陽光如碎金灑下,這空山懸崖宛如一座上帝失寵的后花園。
  
  “你看!”安雅指著霧散后的遠(yuǎn)方喊。
  
  “那是路!”
  
  “不!那是橋!”安雅糾正。
  
  小道的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是一道橫跨南北大峽谷,萬丈深淵的老藤橋。
  
  那藤橋起碼有一百多米長,也不知前人是怎么弄上去的,藤脈虬結(jié),如蛇糾纏,勁風(fēng)吹來,藤橋晃動,足下透風(fēng),一眼驚魂。
  
  “你有體力過去嗎?”我問。
  
  “當(dāng),當(dāng)然……”安雅怕了。
  
  “我先來!”我走上藤橋,“雙手抓穩(wěn),一步一步走,膝蓋彎曲,重心壓低,眼睛看前,別看下面,知道了沒有?”
  
  “知,知道了!”安雅咬住胸前的照相機(jī),不讓它晃動,也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趨。
  
  峽谷起碼有四五千米之高,大風(fēng)吹來,滿臉生疼,頭發(fā)簡直要脫離了頭皮,空氣稀薄,清涼地灌入肺腑,不過走著走著,我漸漸抓住了那種晃動的節(jié)奏,逐漸輕松起來。
  
  “?。 卑惭旁谏砗蟠蠼?。
  
  我回過頭去,讓我大吃一驚,居然有一只手腕粗的西藏竹葉青蛇正朝安雅蠕蠕而去。
  
  那蛇長一米二左右,腹面淡綠,尾尖純綠,體背有蓮花般的銹紅色斑塊,小部分是泥土般的疙瘩色,遍布鱗片,形成完美的保護(hù)色。此刻,三角形的蛇頭昂揚(yáng),吱吱吐舌,富有強(qiáng)烈攻擊性。
  
  可能是我剛才路過時,驚動了那纏繞藤蔓睡覺的竹葉青,怪不得剛才有一下我覺得手掌處濕滑,起初還以為是沾滿露水的青苔呢。
  
  我先走是為了保護(hù)安雅,結(jié)果卻讓安雅遭殃了。
  
  安雅瞳孔收縮,皺眉喘息,花容失色,胸脯劇烈地起伏,手也抓不牢藤索了。
  
  “這邊,這邊!”我大聲叫著,希望引起蛇的注意??墒悄巧邊s不理我,還是用腹部挺縮,抽動前進(jìn),猙獰地朝安雅游去,越來越近,距離不超過半米,而且還在迅速縮小。
  
  我再也忍不住,回頭跨了三步,伸出手指彈了一下蛇尾巴,蛇尾冰涼滑溜,那蛇全身陡然一個激靈,頓時停止了前進(jìn),它非常怪異地繞到了藤橋下面,從下面呈S型地扭過布滿鱗片的身軀,冉冉升起,露出了三角形的蛇頭!
  
  它半瞇著眼,紅信激抖,我全身如墜冰窟,蛇繼續(xù)朝我爬來,我立刻從腰間拔出了瑞士軍刀。
  
  安雅危機(jī)解除,胸頭的大石才滾落,又一塊壓了上來,“莫先生,小心!”
  
  被美女關(guān)懷,當(dāng)然必須充滿勇氣!我一手抓藤,一手握刀,收腹聚氣,肌肉暴結(jié),充滿了殺氣。
  
  那竹葉青蛇也一點(diǎn)不示弱,昂頭挺腹,卷然而來。
  
  近了!近了!一米,半米,三分……
  
  我滿手是汗,刀子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錚亮的殺機(jī)!我屏住呼吸,對準(zhǔn)了蛇的七寸,準(zhǔn)備致命一擊!
  
  要是擊空,我必然失去重心與平衡,摔個粉身碎骨,而即使擊中蛇,要是沒擊中七寸,被毒蛇反咬一口,那蛇充滿劇毒,在這荒山野嶺,我也是必死無疑!
  
  我的腎上腺素急速增高,滿臉漲紅,生死一線!
  
  “呼!”一陣大風(fēng)襲來,藤索晃動,腳底不穩(wěn),我失去平衡,向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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