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風(fēng)波乍起(5)

風(fēng)煙引 作者:十四闕



  
  蕭左的臉上露出抱歉的表情,柔聲道:“捏痛你了?真是對(duì)不起。不過你可千萬莫要再喊,我這人最是膽小,你若高聲嚇壞了我,一不小心捏碎了你這雙白嫩小手,我可是會(huì)心疼的。”
  
  我本已擰身要離開,一聽他話里有古怪,便又轉(zhuǎn)了回來。
  
  只見蕭左面上的神情雖溫柔,一雙手卻緊扣著杜三娘的脈門,目中隱隱閃動(dòng)著刀鋒般銳利的光芒,瞧著我身后,淡淡道:“閣下若不顧尊夫人的死活,只管出聲示警。”
  
  杜三娘的丈夫不是不在船上么?我怔忪了一下,旋即扭頭看向身后--我的身后只有那個(gè)拖地的老頭,雖然他此刻的確正抿唇提氣、一副想要“出聲示警”的樣子,可他明明是杜三娘的爹嘛……這個(gè)蕭左,真真莫名其妙!
  
  萬沒料到,那老頭在聽見蕭左的話后,竟然真的緩緩平順了氣息,沉聲說了句:“公子好眼力。”
  
  見鬼!見鬼了!他承認(rèn)了?他真是杜三娘的丈夫!
  
  我轉(zhuǎn)頭瞪著蕭左,卻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標(biāo)準(zhǔn)的瞠目結(jié)舌。
  
  這樣子恐怕有點(diǎn)傻氣,蕭左見了,頓時(shí)忍俊不禁。
  
  他這一笑,杜三娘也笑了。
  
  這女人在行跡敗露的情況下仍能笑的如此嬌艷,我倒是真滿佩服她的。
  
  不過,她佩服的卻是蕭左。
  
  “蕭公子,你真厲害!我佩服你!”她媚笑著問,“我們露出什么破綻讓你看破了?”
  
  蕭左笑嘻嘻的說:“你們的破綻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問哪個(gè)?”
  
  “是么?那你就挑一個(gè)最主要的說給我聽聽吧?”
  
  蕭左沖著我抬了抬下巴,反問道:“我們并未表明身份,你怎么知道她是宮家大小姐?”
  
  我一愣,這才想起方才我跑到船尾時(shí),杜三娘的確喊過我一聲“宮大小姐”。
  
  杜三娘仿佛咬了咬牙,笑意也勉強(qiáng)起來:“還有呢?”
  
  “還有,銀飾最是嬌貴,尤其見不得水,否則極易變黑,”蕭左瞟著她手上的扭花銀鐲,淡淡道,“你說你常年操持水上營生,就不怕糟踐了這副銀鐲么?”
  
  杜三娘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再也笑不出了。
  
  倒是她的丈夫,那個(gè)拖地老頭,依舊面不改色,突然問道:“閣下如何看出我們乃是夫婦?”
  
  蕭左眨了眨眼,悠然道:“這個(gè)嘛,是我猜的?!?br>  
  看他那副洋洋自得的德性,好象天底下就沒有比他更聰明厲害的人一般。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對(duì)那老頭道:“這還用問么?天底下,哪有一個(gè)當(dāng)?shù)臅?huì)由著自己已經(jīng)嫁人的女兒跟剛認(rèn)識(shí)的男人打情罵悄?你既不是她爹爹,那你是誰?她在這兒跟蕭左說話,你若僅是她的同伙,便應(yīng)該識(shí)趣的躲開才是,為何非得寸步不離她左右?答案只有一個(gè):你是她丈夫。看著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雖然不好受,但你為了某種目的卻不得不忍,偏你這妻子如此風(fēng)騷,你自然不放心,既無法阻止,能看著守著也是好的!”
  
  我一邊說一邊偷看著那老頭的臉色,只見說到最后一句話時(shí),他面色陡然大變,顯然被戳中了要害。
  
  我不由大感得意,大敕敕把臉一揚(yáng),睨著蕭左問:“我說的可有錯(cuò),蕭公子?”
  
  嘿嘿!這下該他大吃一驚了吧!雖然我在當(dāng)時(shí)并沒看出這些疑點(diǎn),但那只是因?yàn)槲业慕啔v比他淺而已,他若以為我是傻瓜那可就大錯(cuò)特錯(cuò)了!
  
  “沒錯(cuò)沒錯(cuò)?!笔捵笠粋€(gè)勁的點(diǎn)頭,“不過還是說漏了一點(diǎn)?!?br>  
  “哪點(diǎn)?”
  
  “不放心特地來看著的可不只他一個(gè),還有某人……”
  
  他話未說完我已尖叫起來:“誰不放心?誰特地來看你?我是來看這些排子的好不好,你不要自作多情!”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

Copyright ? 讀書網(wǎng) ranfinancial.com 2005-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備15019699號(hào) 鄂公網(wǎng)安備 42010302001612號(h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