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不用喊的那么親?!笔捵笮Φ溃拔胰羰怯心氵@樣的孫子,才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窮霉呢!”
眾人更是哄堂大笑,笑聲中夾雜著胖老爺?shù)呐鹇暎骸敖o我打!給我狠狠的打!”
我不禁冷笑--明明是他的小妾想勾引蕭左,這會子反倒成他有理了?仗著自己人多是么?哼,真真是些仗勢欺人的東西!他若敢動蕭左一個指頭,看我不把他們往死理整!
一念至此,我猛的拍案而起,喝道:“吵什么吵,想……”
話還沒說完,忽見街上飛馳而來一隊人馬,馬速迅猛,急停在客棧門口,十來匹坐騎的動作竟如出一轍,可見來者騎術精湛。
這十來個人走進大堂,都是下盤穩(wěn)定、行動敏捷的練家子。
為首的那名漢子全身肌肉勁爆,雙目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一看見這漢子,客棧老板立刻連滾帶爬的從內(nèi)堂奔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合手立在這漢子的身邊,惶恐道:“小人不知大王大駕光臨,未能遠迎,請大王恕罪!”
說著從懷內(nèi)掏出一個包袱道:“這是這個月的份錢,大王請點收?!?br>
我暗自一驚,怎么?這光天化日的,竟也會遇上強盜!
再看風纖素,正目光閃動,似也在猜測這些人的來歷。
只有蕭左和百里晨風,仍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喝著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我見狀,眼珠一轉(zhuǎn),便也對鐵騎做了個少安毋躁的手勢。
可惜的是,就算我們一行人能無動于衷,客棧里其他的客人們卻頓時大亂,有錢的拼命把包袱往桌下藏,沒錢的一心算計著如何逃命,女人在尖叫,孩子在啼哭……
為首的那漢子皺著眉大吼一聲“統(tǒng)統(tǒng)給我閉嘴”,就如同半空中炸了個響雷,客棧里立即靜了下來。
那漢子冷冷的環(huán)視一遭,被他瞪到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他這才繼續(xù)說道:“今天是‘黃河五龍’迎接貴客的好日子,整個韓城同慶。我們的這位貴客不喜殺戮,所以今天所有買賣全部停止,過路人等在今天統(tǒng)統(tǒng)不收買路錢;這位貴客不喜喧嘩,你們都給我好生坐著,少說話,多喝茶,待我們迎賓禮畢,你們再各自散了去?!?br>
說完,那漢子便坐在靠門的一張椅子上,眺望來時的路,似在等人。
那胖老爺?shù)募叶”緛韨€個兇的像土匪,可現(xiàn)在真的強盜來了,卻嚇的小雞似的,動也不敢動。
整個客棧一片死寂,除了我們一行人,其他各人均嚇的面目抽搐,體如篩糠。
不多會,大街上又馳來一隊人馬,看著裝打扮就知道和第一批是同一伙人。
這隊人馬大約二十人左右,下馬后連話也沒說,從馬鞍上卸下洗刷用具,將地面打掃的干干凈凈,纖塵不染。
這是做的什么?我索性托起下巴好奇的看著。
不但是我,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四周寂靜,只聽的見眾人的呼吸聲和碧絲竹帚劃過青石地面的沙沙聲。
而后大概一柱香時間里,前后又來了兩批人馬,他們支起防雨棚,最后居然還鋪上了迎賓長毯,然后排成兩排筆直站好,果真是訓練有素。
哈!真不知是哪位貴客,竟有如此排場!
等這些人全部收拾妥當,街上又有人來了。
這次來者只有一人一馬。
此人一襲長衫,風度翩翩,卻是個清秀的書生。
他一下馬,前面來的那四個為首的漢子都起身叫道:“大哥。”
我暗自又是一驚,心道原來這書生竟是黃河五龍這伙強盜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