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另一個人就不那么好對付了,畢竟是關(guān)系很近很近的兩個班的,當(dāng)然其中的個體也就沒有那么容易一拍兩散。而且美國人教導(dǎo)我們,不要小看弱智,阿甘也能成為民族英雄。史星遙偶爾大愚若智一下,還真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精神。
下課的時候史星遙主動跟我說晚上要談?wù)?。而且是深?-他肯定的說。
我最近好像總在跟人深談--我憑什么把自個兒弄的跟耶穌似的?
我有強烈的感覺,形象的說,我產(chǎn)生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強烈感覺。
所以我……
我……
做好了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的準(zhǔn)備。
雖然不是隆冬,但對于我這樣南方長大的女孩子來說,還是足夠的冷了。
尤其是我沒有羽絨服,沒有帽子,沒有手套,沒有棉鞋,沒有……雪地里的我,大抵有些楚楚可憐的。
不過沒有關(guān)系,有雪就可以了。南方缺少這種潔白的精靈。最典型的笑話就是:我們班一個廣西來的男生,早上起來的第一句話是:“這是什么???”
不禁宛爾。我伏下身,捧一捧雪在手中,吹……
史星遙看見我的時候,我正在干這樣的事情。
然后他就默默的在一旁看了很久。
吹……很幸福的笑著。
吹……很快樂的笑著。
吹……很頑皮的笑著。
吹……
“咦?你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br>
我拍拍身上的雪,站了起來。
史星遙搖搖頭,仿佛是要把什么念頭趕跑。他走過來,難得一見正常的笑著:“看著你玩的那么開心,不想打攪你。”
不錯,我現(xiàn)在心情很好,也不想跟你吵架。
“怎么談?”我仰起凍得發(fā)木的小臉,故意高傲的說。
而這個動作,也不過剛好夠著他俯視的目光而已--讓我有些沮喪。
他躊躇著不說話,然后……又做了一個驚人之舉。
“這個給你?!?br>
他把自己的長圍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笨蛋。北京冬天很冷的,不穿羽絨服,又不帶帽子不系圍巾,病了我可不賠?!?br>
“切~你賠的我還不想要呢?!蔽揖镏毂硎静粷M。但圍巾還是沒有解開。
太溫暖了,我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圍著操場走兩圈怎么樣?”史星遙提議道。
正合我意。我甜甜的一笑,率先邁開了大步。
而史星遙,卻在原地發(fā)了一會兒怔,才追了上來。
希望雪沒有把他的大腦凍成木頭。當(dāng)時的我這樣想。
那我是不是可以對木頭進行欺負呢?大概他化了凍也就不記得了吧?;蛘摺涯绢^打暈,對他實施搶劫?我正在考慮著項目的可行性。不提防史星遙在那廂嘆起了氣。
我扭頭看他。
“楊羽,我們講和吧。不要再吵下去了?!?br>
我繼續(xù)看他。
“那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今后我們做好朋友吧?!彼苷嬲\的說。
我偏著頭,相信我的眼睛很清楚的表達了心中的想法:“是哪個人說:他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同我的戰(zhàn)爭中去的?”
“呵呵,少年的玩笑,不必當(dāng)真?!笔沸沁b仰天打了個哈哈。
“又是誰說,同我吵架是他生存的意義?”
史星遙臉色有點不好。
“又是誰說,我是朱門酒肉臭,我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好啦,我是故意那么說的好不好?我情愿朱門酒肉臭,我情愿跟你狼狽為奸……”
“誰要跟你狼狽為奸??!”我氣憤的說。
“好好,我又錯了,不吵架好不好。”他舉起雙手投降。
“哼哼。黃鼠狼……”我沒好生氣的嘀咕著,一邊埋了頭猛走。
“不要那么生分嘛--”史星遙甩開他在女生中很吃香的那一套,笑瞇瞇的說,“好歹我也是天子腳下,皇城根里的人,怎么也代表著中國人民的最高素質(zhì)對不對?我誠懇的請求你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