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追人的威名就快要超過我吵架的本事,以至于我成為中醫(yī)學院的一顆新星,在東方冉冉升起……
“誒!看見那邊的那個女生了嗎?聽說她在追寒斌呢!”
“哪個寒斌啊?”
“你不認識嗎?很出名的帥哥啊。前兩年很風光的,這兩年低調一些了?!?br>
“?。∧莻€帥哥!寒斌什么表示?”
“還能什么表示?不理不睬唄?!?br>
“真可憐。又是一個犧牲品。”
“誰可憐啊--寒斌才可憐呢--聽說這個女孩追他追到學生會去了,甩都甩不掉!”
“啊,怎么有這樣的人啊,人家不理她還死纏爛打……”
“噓……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這個女孩暴能說,據說前兩天就是因為這件事跟別人吵起來,把對方罵的狗血淋頭的……”
“好可怕的恐龍……”
“嗯……史前系的……”
憤怒!憤怒!憤怒??!
我眼看著手中的易拉罐變成奇怪的麻花狀,一口饅頭噎在喉嚨里差點沒造成呼吸衰竭。
而最討厭的是我還不能上去跟她們吵。雖然我一定能贏,但那有怎么樣?不過使我的口才和艷名更加廣為流傳罷了,我和她們一樣,都要成為這個匪夷所思威名下的墊腳石。
所以,我也只能忍!忍!忍?。?br>
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后退了一步。形式主義吧,我希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能夠看見蔚藍的天空。
可惜天空尚未看見,我提前一步踩住了某人的腳。
同學們,這個行為一定不要學,尤其不要在交通要道上學--踩著人是必然的,被人罵也是應該的。像我踩著帥哥也就算了,萬一踩著一團牛糞……
“對不起!對不起!”我慌忙睜開眼睛回頭道歉。同時也看見寒斌哭笑不得的站在我身后,疼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小姐,拜托你看看--你的鞋跟到底有多高啊……”
我當然不用看,我當然知道它可能的高度--同志們原諒我吧,傷害了帥哥是我的錯誤,但穿高跟鞋就不是我的錯誤了!北京人很牛高馬大的,連北京的公交車、地鐵、書架、晾衣繩、大蔥,芹菜、蘿卜……都是牛高馬大的,像我這樣的袖珍型美女常常被“望高興嘆”所困擾著,因此鞋跟一般都在五厘米以上……
今天這個情況比較特殊--有十厘米……
“寒斌,你沒事吧,不然我送你去校醫(yī)室?”我無比愧疚的說。
“算了,我……緩緩應該沒事了……”他疼的冷汗直冒,但語氣還算緩和??礃幼邮窍肟恐愤叺幕ㄅ_休息一下,我連忙扶著他“跳到”邊上--同時背負著無數道曖昧的視線。
寒斌當然也注意到這些視線了。他低頭坐了一會兒,用很輕的聲音說:“這段時間,委屈你了?!?br>
我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
“沒事兒!”我故作輕松的說,“自找的?!?br>
寒斌動動受傷的腳,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也許我這么做……反而給你帶來更大的困擾……”
“怎么做了?”這句話我沒聽懂。
“故意對你不理不睬啊?!彼鹚切銡獾难劬?,“為了不讓陸遠稱心如意,而故意對你很冷淡?!?br>
“這個……”我歪歪頭,不好意思的笑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在意陸遠,但是……你對我冷淡也是應該的啊……是我先得罪你的……”
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很伶牙俐齒的我,在寒斌面前就是不擅長表達。
他認真的看了我一會兒,似乎在仔細的考慮我話中的含義。
“還疼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好了。沒事的。”他甩甩腿站起來,表情還是那么淡淡的,“我先走了,在這里太打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