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浣垂頭喪氣地回到家,在鏡子前從上到下把自己打量了一番,立刻“嗚嗚嗚”地絕望了。
好不容易逃過弟弟這一劫,又被哥哥當(dāng)頭劈中了,她上輩子是欠了徐家的情債嗎?
不過愁云慘淡的人似乎不止她一個,過了幾天,徐瑋澤來找她,也是愁容滿面。
“哦再見了朋友再見……”
“你干什么?=__=”
“我要去意大利一段時間,”徐瑋澤哀哀戚戚地往沙發(fā)上一倒,“公司業(yè)務(wù)上的事?,F(xiàn)在還不能確定到底要去多久。”
“咦,對你來說這不是好事一樁嗎?跑去意大利,天高皇帝遠(yuǎn),可以趁機逍遙,高興都來不及吧?!?br>
徐瑋澤苦笑道:“我還真的不想呢……”
“為什么,你不是最喜歡歐洲美女嗎?”
徐瑋澤哀怨道:“可是我們倆剛剛確定交往關(guān)系嘛,我怎么舍得?!?br>
舒浣把抱枕拍在他臉上:“你正經(jīng)點吧。=__=”
徐瑋澤嘆了口氣,將雙手枕在腦后:“唉,我哥是得在國內(nèi)坐鎮(zhèn),除了我,又沒有合適的人手可去了。不然我才不愿意呢?!?br>
“騙人?!?br>
徐瑋澤苦著臉:“女人哪,我說假話的時候她們都當(dāng)是真話,我說真話的時候反而要被當(dāng)是騙人?!?br>
一個星期以后,徐瑋澤還真的走了。礙于“女朋友”這個頭銜,不得不在徐瑋敬面前表現(xiàn)得周到合格,舒浣只好破天荒早起去送機。
徐瑋澤才是這一日的主角,俊美非凡,笑容迷人,往那一站,就荷爾蒙大散發(fā),引得來往女性紛紛側(cè)目。
但舒浣基本無視了他這種大孔雀的存在,只花癡地在留意徐瑋敬,要看又不敢看,多看一眼都怕被人發(fā)覺,用眼角余光偷瞄得好辛苦。
徐瑋敬沒有什么表情,比起徐瑋澤的顧盼生姿,桃花亂飛,他全然是目不斜視,全程只抬手看過一次表。
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其實并不比徐瑋澤遜色,但他不茍言笑,到哪里都散發(fā)著一種“上司”和“家長”的氣場,讓人壓力十足,負(fù)擔(dān)滿載。
盯著他看只會想到自己沒完成的工作,或者期末不良的成績單,還沒來得及享受美男帶來的眼睛冰淇淋,自己就先被壓力感鞭打個十來回了。
他這樣的曖昧絕緣體,大概也就只有舒浣能從偷偷看著他的過程中得到樂趣,心花朵朵開。
臨過安檢的時候,徐瑋澤突然抓住她的肩膀,低頭笑著望住她。
舒浣反應(yīng)不過來:“干什么?”
男人的臉突然湊近過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嘴唇的觸感溫暖,略微濕潤。舒浣呆若木雞,而后聽得他在耳邊肉麻道:“等我回來哦,親愛的?!?br>
“……你需要演得這么逼真嗎?=__=”
礙于徐瑋敬還在一邊看著,她不能出手猛敲他的頭。還好只是臉頰,如果浪費掉她的非銀屏初吻,一定捏死他。
徐瑋澤又拋了個飛吻,而后風(fēng)度翩翩地走了。
看著徐瑋澤過了國際頭等艙通道,意識到現(xiàn)在自己身后只有徐瑋敬,舒浣一下子就又心頭小鹿亂撞了。
一轉(zhuǎn)頭,果然看到徐瑋敬看著她:“舒小姐方便的話,讓我送你一程吧,順便有些事需要和你談一談?!?br>
司機為她拉開車門,舒浣盡量落落大方地坐進(jìn)那輛黑色房車,模仿徐瑋敬那種鎮(zhèn)定自然的態(tài)度,然而徐瑋敬一坐進(jìn)來,她的心跳就立刻突破了一百大關(guān)。
她簡直要感謝徐瑋澤了,要不是受他所托來演“女友”,她哪有這樣近距離接觸徐瑋敬的機會和理由。
車內(nèi)空間雖然寬闊,但相對來說也算親密的距離。舒浣繼續(xù)偷偷花癡他的側(cè)臉,鼻梁挺直,睫毛纖長,沒有表情的時候也會微微皺著眉,挑剔著什么似的,是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