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部分(3)

深度蘇醒 作者:壞藍(lán)眼睛


  他強(qiáng)制自己要睡覺,睡覺,睡覺。對,一覺醒來,一切就會不同。這個女人,從此與自己再無干系。
  
  他朦朧地閉著眼睛,強(qiáng)制自己要睡覺,剛得片刻安寧,況菲菲突然將身體靠了過來,他幾乎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難以控制,他緊張到渾身的血液漲到了頭頂。
  
  況菲菲靠近他的耳朵小聲問:“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邊南捷疑惑地哼了一聲,不知道況菲菲何出此言,她繼續(xù)說:“你一直黑著臉,很討厭我的樣子。我是不是給你添了麻煩……”
  
  邊南捷說:“哦。我習(xí)慣這樣的。并不是對你有什么討厭……不要多想?!?br>  
  況菲菲聽了這些話竟然得寸進(jìn)尺,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那么,你就是喜歡我了。”
  
  她的身體貼近著他的,他明確地感覺到這個女孩的年輕和健康,當(dāng)然他知道她是想逗他,可是,他卻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擁抱她,他這一刻真的有一種擁抱她的沖動,如果他如她那樣嬉皮笑臉地放松著,他是不是就可以給自己這樣單純的擁抱的念頭一個合理的借口呢?
  
  可是,他猛地坐了起來。他的身體的變化已經(jīng)出賣了他。他不希望自己在這樣的煎熬里出盡洋相,于是他推開了她,猛地坐了起來,說:“我忘記了洗澡,對不起。你們先睡吧?!?br>  
  他離開了他的床,離開了那個令他身心崩潰的況菲菲,離開了一場難以抵抗的危險誘惑。
  
  他進(jìn)了浴室,沖洗了自己很久。熱水中他如同釋放洪荒一樣地狂野地淋著自己的身體,就像很多年前一直壓抑著的原始的欲望一旦得到某種呼喚和挑逗,那一種全然的解脫,那一股洪流奔騰著來來回回,在他的腦子里變成無數(shù)的馬匹羊群,踢踏奔跑著向他襲來,他如釋重負(fù)地被踐踏在腳下,然后聽到呼叫著漸漸離去的聲音……
  
  他沒有再回他的床,他幾乎可以想象他撤離后床上兩個人的行為。他克制住自己瘋狂的想象力。
  
  那樣狂野而單純的況菲菲,那樣單純而狂野的況菲菲啊!
  
  那一夜邊南捷沒有睡著,腦子里來回翻滾著她入他懷抱的情景,她是那樣的迷人!難道是他人為地禁欲多年之后突然解脫一樣的幻覺,還是她注定是他躲不過的天意劫難呢?
  
  總之,一切真的平靜了下來,她再也沒有放肆地喊他的名字,任性地與他同睡。他像一只被看穿了心事的老狼一樣,萎靡不振地點了根煙,困倦地?fù)蔚娇煲烀?,才漸漸入睡。夢里似乎有一片大海,他在海浪里漂浮,身邊是無數(shù)的水草彌漫,觸摸著他的身體,他最后的意識是——她并沒有什么不同,和時雷以前經(jīng)歷過的任何女人沒什么不同,都是隨便可以嘗試男女關(guān)系、喜歡冒險和特立獨行的,唯一的區(qū)別是,她不小心流露出來的單純符合了邊南捷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一種向往,那樣單純、干凈、活潑又機(jī)靈的小葉子。這不重要,她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其他人,只要是能夠觸摸到他內(nèi)心深處那點點奇怪情節(jié)的女人,都可能會勾引到他的靈魂,但是勾引完了也就完了,她不會在他生命中產(chǎn)生任何影響,她僅僅是觸及到他的靈魂。他還是他,邊南捷,27歲的優(yōu)秀的工程師,有著一個優(yōu)秀的女朋友,在西安這片土地上,自由而慵懶地生活著。
  
  7
  
  當(dāng)范貝金跑到浴室去沖洗的時候,他悠閑地抽了一根煙,感覺到,似乎這才是他的生活,他僅僅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子,在陌生的路口流連了一下奇異的風(fēng)景,那風(fēng)景雖然熟悉但是畢竟只存在于夢中,很快,他就回歸到自己的生活里去,他的生活里,沒有況菲菲,只有范貝金,偶然還有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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