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風(fēng)險同居(3)

女金融師的次貸愛情 作者:唐欣恬


       
  肖言吃葷,卻并不代表他是個禽獸。面對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時,肖言還是抗得住誘惑的。肖言常常說:“我的下半身是因為你才存在的?!蔽业谝淮温牭竭@話時,里外都打了個冷顫。我心想:難道他不跟我在一起時,就變成女的了?于是,我一度禁止了他這句話。但結(jié)果偏偏是:在他換了十余種其他說法后,我都覺得沒有那句顯得忠貞,末了索性又讓他換了回來。
  
  接下來,在我當(dāng)下這住房的租期已經(jīng)臨近到了尾巴尖兒時,肖言對我提出的同居一議妥協(xié)了。
  
  肖言妥協(xié)的過程是這樣的。一天,肖言陪我去看了我找房以來找到的第六處房子。那房子處于交通發(fā)達(dá)的市中心,月租為750美元,包水電煤氣。它的墻面上刷著兩幅油漆畫,一幅是兩片紅唇,另一幅是一簇立體感頗佳的紫蘑菇,看上去性感極了。房子的面積很小,我誘導(dǎo)肖言道:“小也有小的好處啊,這樣你擦地才不會太辛苦。”肖言一邊查看衛(wèi)生間,一邊說:“我覺得也是?!?br>  
  顯而易見,肖言的這句話正式宣告他中了我的“圈套”,愿意和我同居了。只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愿意的,他又是為什么而愿意了。而偏偏,我喜歡這種我看不懂的男人。很多時候,很多東西,因為看不懂,才會覺得更好看,想一探究竟。
  
  肖言親自簽下了這間房子。跟我們簽租約的經(jīng)紀(jì)人是個叫琳達(dá)的美國女人,她腰上有著美國中年婦女共有的脂肪圈,三層,或四層。她的桌上擺著大沓的文件,也擺著大盤的炸薯條。她問到我和肖言的關(guān)系時,我沒說話,肖言笑答:“她是我女朋友。”我喜歡聽肖言親口說我是他的女朋友,這同樣可以帶給我安全感。不過,在之后的時間里,胖女人琳達(dá)莫名其妙地模糊了我和肖言的關(guān)系,每次,她向我提到肖言時,總是說“你的丈夫”怎樣怎樣。
  
  我們的租約僅僅簽了三個月,因為在肖言的計劃中,三個月之后,他將回國。而我篤信,不管到時候我是不是會形單影只地繼續(xù)留在這個資本主義社會里,我都不會繼續(xù)住在這個曾經(jīng)住過肖言的房子中。因為我更加篤信,那種混合著紅唇、紫蘑菇,還有肖言蛛絲馬跡的性感,是我一個人所承受不了的。
  
  肖言說過,他怕他走的時候,我會離不開他。這句話,我一直不敢深思,因為它明明白白地告訴著我,肖言會離開我,一個人走。這是我不敢深思的結(jié)局。
  
  我和肖言搬家是在一個星期后,因為在那一個星期中,我被畢業(yè)前的課業(yè)項目壓迫得上氣不接下氣,至于還欠著三次作業(yè)的肖言,處境可想而知了。
  
  那個星期的星期二,肖言是帶著牙刷和牙膏來學(xué)校的。那天晚上,他睡在了圖書館里。星期三的早晨,他在圖書館的洗手間里刷了牙,所以,他依舊給了我夾雜著薄荷香的吻。
  
  那個星期的星期五和星期六,肖言都沒有睡覺。他去了項目搭檔的家里做項目。我原想助他一臂之力,但他卻說那項目太深奧,于我而言高不可攀,所以至今,我對那項目的認(rèn)知僅限于那是一個用于給公司分級的模型。雖說,我和肖言都是投于金融門下,但其中的小分支卻相距十萬八千里。言簡意賅,他說他學(xué)成之后是技術(shù)型的,而我,是投機型的。
  
  在那沒日沒夜的一星期結(jié)束之后,肖言與一群男性朋友出去喝酒慶祝畢業(yè),同時也為那個丹麥男人餞行。丹麥男人是國際交換生,只在我們學(xué)校駐留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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