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學校團部有些事要處理,他已經(jīng)決定不回去了?!?/p>
“學校團部有那么了不起的事?。”緛砥綍r就忙沒什么時間在一起,這下放假了卻還要分居兩地?!?/p>
溪川沒聽出明櫻的弦外之音,長吁了一口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說得好聽,我看你這副樣子也完全沒有灑脫感,裝什么呀。我不信你求路源一起回去他不會心軟。”看溪川的臉色遲疑了半晌,明櫻果斷地拿起電話:“你不好意思我來說,你說你都‘老夫老妻’了,不好意思什么呀……”
剛撥通的電話卻被撲來的溪川按掉了。
“怎么啦?”明櫻有幾分暗自得意。
“夠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的?!毕ㄕZ氣平靜,卻讓人難以抗拒。
由于開暖氣的關系,室內(nèi)外的溫差使玻璃窗逐漸被蒙上一層白色霧氣。
明櫻望著用溫和語氣說出強硬話語的溪川足有三十秒,最后微笑起來:“OK,你去處理?!?/p>
[五]
在面對你的時候,表現(xiàn)出的那種矛盾內(nèi)心,連我自己也難以控制。
再等,再等,想找點什么表明你的無辜,卻找到越來越多與此截然相反的證據(jù)。
即使當我親自發(fā)現(xiàn)你欺騙了我,我還在懷疑自己。
即使一切都證據(jù)確鑿,板上釘釘……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早前預料的那么恨你。既無法維持對你的冷落,也無法完成對你的報復。
看著你的眼睛,瞳仁被描上一圈凜冽的光環(huán),近似哀求,近似絕望。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你非常像我。
我只想最后一次確認。
雖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
[六]
今年冬天太冷。
雪太大。
街道上處處橫亙著被壓死的老樹。
幾十棵幾百棵地死去。令人駭然心碎。
[七]
下午一點,溪川和明櫻告別,拖著行李箱走進電梯,保持著好心情等待頭頂上方的數(shù)字從3變成-1。電梯門打開,溪川拖著行李箱與準備進入電梯的男子擦肩而過,好心情甚至讓溪川在一瞥之下就覺得這個路人很帥氣,當然,更帥氣的人正站在地下車庫的入口處等著自己。
“怎么?回家能讓你高興成這樣?”Whisky接過溪川的行李放進后車箱。
“嗯!”溪川重重地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Whisky說道,“非常感謝,還來送我去機場?!?/p>
Whisky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不送你還是逃不掉送Brandy的?!?/p>
“什么叫‘逃不掉’,好像我是個負擔?!备瘪{駛室的Brandy佯裝不高興。
“難道你不是嗎?”Whisky啟動汽車,在開上地面的一瞬間戴上了墨鏡,“明明可以打車,卻每次都非要折騰我?!?/p>
溪川問道:“但是Whisky過年不打算回家嗎?”
“回。不過沒這么快,還有點事情要處理?!?/p>
randy插嘴道:“這就是所謂‘隊長的責任’?!?/p>
“哦,還以為你是和明櫻一樣的工作狂,過年連家都不回?!?/p>
“嗯?她不打算回家?”Brandy驚異地回過頭來。
“是啊。”說來還有些擔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
盡管這段時間嘗盡了她沒來由的冷淡態(tài)度,一早又因為路源險些翻臉,但……
溪川猶豫半晌,還是從包里掏出了手機。
與此同時,才和溪川道別完、準備進屋補個午覺的明櫻剛轉(zhuǎn)過身,門鈴便響了起來,知道是客人提前到了,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把門拉開。
果然,是軒轅。
“路上還順利嗎?沒想到一打電話給你,馬上就動身了。”
“我說過的,只要你需要,任何時候,我會立刻出現(xiàn)在你面前?!睂Ψ秸UQ劬Γ安蛔屛疫M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