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必要和你合作嗎?”
“當然,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是差遣不到人的。所以事后我們這樣分紅,找到項羽寶藏的發(fā)現(xiàn)權(quán)歸你,我取走里面百分之八十的寶藏,剩下的你去交公,另外我順便幫你洗清綁架大明星的罪名?!?br>
他非常了解我,不愧是和我交手多次的敵人。像我這種人,普通的利已經(jīng)沒有任何誘惑效果了,再多的錢也沒有用。但是項羽寶藏的發(fā)現(xiàn)權(quán),對我來說卻是非常美妙的光環(huán)。
事到如今,我唯一的選擇似乎就是和胡建軍合作了。范雪雪在他手里,我要救下她來恐怕不容易。而且此地是杭州,我又正在被通緝,萬一事情鬧起來,驚動了警察,我可是插翅難飛了。
我思考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成交。
胡建軍說道:“不過大明星暫時還得跟我們在一起。一方面是為了不泄露我們的機密,另外一方面,也是成朱兄之美!”
這個家伙,還以為我是貪戀范雪雪的美色?。〔贿^我懶得和他多解釋,徑自上前取出了范雪雪口里的襪子,為她解了圍。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埋怨道。
范雪雪白了我一眼,向我吐了吐舌頭。
我們重新坐上汽車后,我將我發(fā)現(xiàn)的線索簡單地告訴了胡建軍,然后把張玫的游記交給他看。胡建軍翻了幾頁,問道:“那么項羽寶藏的真正所在地,是在哪里?”
“雁蕩山!”我毫不隱瞞地說出了這個苦苦追尋而得來的地址。
VOL 8 鬼哭山
雁蕩山位于溫州下轄的樂清市,總面積超過四百五十平方公里,距離杭州約三百公里。在古代行路的話大概用上十天左右,和我的推測基本相符。
車行路上,我詢問胡建軍:“你可是一個重罪通緝犯,怎么想到又回來,是不是美國也混不下去了?”
胡建軍搖搖頭,說道:“你當美國是好混的地方嗎?我沒錢了,只好回來,想辦法撈一筆再說。所以來尋找項羽的寶藏了。我在電視里看到范雪雪戴著的金餅,知道這是和寶藏有關的東西,所以就直奔杭州來了!”
在高速公路上驅(qū)車幾小時后,我們于下午到達了溫州樂清。但是并沒有立即除非前往那座山尋找項羽的寶藏,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因此我們暫時找賓館住了下來,當胡建軍看到我手里那張假的胡建軍身份證之后,哭笑不得。
在準備探險用具的同時,我和胡建軍從各方面推斷出,我們要去的目的地名叫鬼哭山。這鬼哭山是雁蕩山脈中的一座小山谷,但是地理資料非常缺乏。即使通過谷歌地球查詢,發(fā)現(xiàn)此地因為終年云霧繚繞,根本看不清什么。
于是我們考慮找一個向?qū)?。但是當?shù)厝艘宦犑乔叭ス砜奚剑D時色變。胡建軍將價碼開到一萬塊,還是無人敢應征。不得已,我這個正牌的考古學教授出馬,試試看聯(lián)系當?shù)氐牡刭|(zhì)局,看是否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向?qū)А?br>
雖然我此時還是個通緝犯,但考慮到山高皇帝遠,樂清這種小地方未必會及時關注這種消息,所以我便斗膽亮出真身一試了。十分幸運的是,當?shù)厮坪踹€不知道我被通緝的消息。一聽說我這樣一位大考古學家來了,當?shù)氐刭|(zhì)局的局長親自來歡迎我。
這是個女局長,約摸三十多歲,臉上、手上并沒有常年野外考察的痕跡,估計是行政官僚出身,而非專業(yè)的地質(zhì)人員。她一開就是滿口的官腔:“大名鼎鼎的朱教授來我們這個小地方考察,真是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