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行,我今晚一定要學(xué)會角色轉(zhuǎn)換。要不你和柳芳兩個人去?”余波小心地望著睛紅問。
“沒勁。小羊,你來教我玩游戲吧。”睛紅轉(zhuǎn)身找孫小羊去了。
余波其實很想一個人靜靜地體驗這種角色轉(zhuǎn)換的游戲,很想認真地理一下一團亂麻的思緒,可是他卻不愿睛紅知道這些事,不愿睛紅過多地參與他的工作之中。好在睛紅從來沒有追問過余波的工作,也從未問過葉晶瑩,這大至也是余波對睛紅上心的原因吧。
余波一個人進入了游戲中心,孫小羊還在幫睛紅找簡單好玩的游戲,余波試探著一步一步地去操縱游戲的局面,可是余波打到第十關(guān)就卡住了。余波一連闖了好幾次,就是突破不了。余波叫孫小羊:“小羊,你來看看,我怎么老是闖不過這一關(guān)?”
孫小羊站在余波的身的看了一會兒,就對余波說:“你別玩了,你心里肯定裝著事,你靜不下來。這一關(guān)要心靜如水,徹底地忘掉生活中的角色,把自己整個地投入這個游戲角色之中,要不,很難闖過這一關(guān)?!?/p>
余波回頭看了孫小羊一眼,可他沒有說話。孫小羊是個搞科技的人,他只懂了的游戲設(shè)計,他不了解官場,余波始終是個圈外人,他進不了葉晶瑩的圈子,也弄不懂陳亦的圈子,好不容易攀上張副司長,卻轟然一聲倒塌了。那種倒塌的聲色震蕩著余波的整個心谷,讓他驟然間失去了方向;退出官道追尋,余波不甘心,繼續(xù)往前走吧,余波又不知道他的下一站又該傍誰?
3
第二天,余波在搞衛(wèi)生的時候,葉晶瑩來了。余波很想關(guān)心地問問葉晶瑩的病情,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余波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葉晶瑩。
余波繼續(xù)低頭掃地,葉晶瑩卻先開口說話了:“余,我桌上的材料是你幫我整理的嗎?”葉晶瑩仍然像以往一樣叫著那個簡簡單單的“余”字。
余波心頭一熱,望著葉晶瑩笑了笑問:“你病好些嗎?”
“你還記得我的?。课疫€以為你巴不得我病死,好早點讓位給你呢?!比~晶瑩壓抑了好多天的郁悶開始發(fā)泄了。
“怎么會呢?你是我的好晶姐,我還是舍不得你死?!庇嗖ㄒ残χ_了一句玩笑。葉晶瑩的臉上頓時呈現(xiàn)出一片紅云,余波裝著什么也沒有看見,提著暖瓶下樓打水去了。
余波從水房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歐秘書。歐秘書對余波說:“小余,分房了也不請請客?太小氣了吧?!?/p>
“歐秘書,這一段有點忙,忙完后,你上我的屋子里來,我們好好下幾盤棋,怎么樣?”余波有些應(yīng)付地說。
“那好,過了《水法》宣傳周后,我找你去。哦,對了,小余,《水法》宣傳周,辦公廳人手不夠,你過來幫幫我,可以嗎?”歐秘書問余波。
“我倒沒什么,只是何頭那兒不知道放不放我?!庇嗖ㄔ囂降卣f,余波其實很想一口答應(yīng)下來。這一段和葉晶瑩之間不明不白的尬尷,早讓余波想換個環(huán)境,但是余波卻把這種渴望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葉晶瑩說得對,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場合發(fā)生了什么事,要淡漠地去應(yīng)對,要讓別人摸不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這才叫心機。大人物之所以成為大人物,那就是他們的心機深不可測,一層又一層的神秘把他們襯托得光芒四射,讓小人物處處仰視地看他們。
余波越來越上道了,他不像以往一樣,毛毛糙糙地用耳朵去聽問題,用眼睛去看問題,而是用心去觀察問題,用腦去剖析問題。
“何葵哪兒我去說,你把手頭上的事辦完,下周一上辦公廳這邊來,老廳長很重視《水法》宣傳周,我們一定要做好。”歐秘書認真地望著余波說。
“那好,我回去準(zhǔn)備一下,下周一見。”余波提著暖瓶上樓去了。
余波再回辦公室的時候,葉晶瑩被何葵叫去了。余波想到下周一要去辦公廳幫助,心里既緊張又高興,辦公廳是部機關(guān)的喉舌,部里的一切決議都要通過辦公廳下達,當(dāng)然辦公廳推薦的人,部里也很重視。據(jù)說陳亦背后的那個李副部長,當(dāng)初就是辦公廳的上一屆廳長一手推薦上去的,李副部長在所有的副部長中,年齡最小,學(xué)歷卻最高,大有繼承部長之勢。余波有機會接近辦公廳的人,這對余波來說,是個莫大的表現(xiàn)機會,聰明的余波,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