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升職的消息,舒凡非常高興,她在電話里說:“上次專訪拿了一大筆稿費你還沒請我客,這次怎么也得宰你一頓!說吧,今天哪里見?”估計那頭的她有點張牙舞爪的味兒了。
我微笑:“你挑個地方,哪兒我也舍命陪君子!”
“不后悔?”
“瞧你說的,我有這么小氣嗎?”
“那咱們上麗都酒店,我還要去做美容,做香熏……”
“敢情你是逮上了我這個冤大頭了!”我笑道,“你準備讓我又變回窮光蛋呀?”
“還真有這種想法。嘿嘿?!?/p>
舒凡在那邊笑了兩聲,我卻聽出一點意味兒來了,趕緊逼供:“這不是你的風格呀?莫不是你又想給我什么驚喜?”
“你這陣又加薪又升職的,我還能給你什么驚喜?再怎么樣的驚喜也不能大過這驚喜呀!”舒凡笑著,口氣卻松動了。
“是不是你和余華夏好事近了?”我開始猜測。
“什么跟什么呀?”舒凡趕緊澄清,“我和他沒戲!”
“那到底是什么好事兒,你還想瞞著我?”
舒凡在那邊輕輕地笑,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怎么知道就有好事兒?好啦,別猜了,到時見面你就知道了。麗都酒店,不見不散。美容和香薰嘛,我就不宰你了,留著記下頓。掛了啊,再見!”
收了線,我搖頭笑笑,到底是什么事兒讓她對我這么神秘兮兮的,怕我追問,還這么急著掛了電話?
我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自從升職后,我的座位便搬到了楊子超以前的辦公室。單獨的辦公室雖然讓我無論從視覺還是感覺上都有了升職的優(yōu)越,但是也讓我感覺到了孤獨。一種被孤立的孤獨,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古往今來同理,尤其是剛登上高處時,盡管那高處只是高了一點點。
顧雯、肖明艷和何彩彩對我的態(tài)度并不比當初對時酈好多少,尤其是何彩彩。也許在整個過程中,她最沒想到升職的會是我,她拉攏我,或者說利用我的時候,想到的只是她升職以后我能起到的作用或者其他人升職后我能和她結(jié)成同盟。但最后我卻奇兵突起,成了一匹黑馬,讓她們大跌眼鏡,也讓何彩彩心中的不忿超過別人升職時她所能承受的程度。
我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也沒有任何籠絡的手段,雖然這在不久后都要一一擺上臺面,但不是現(xiàn)在,我給她們幾天時間,讓她們可以冷靜。感謝楊子超事前考慮周到,也幸虧我沒有落井下石的心理,所以時酈的財經(jīng)版塊是會安如磬石的,那么她們再怎么動,也動不了我的根本。
三個人之中,我最要籠絡的不是她何彩彩,而是顧雯。雖然顧雯囂張傲慢,然而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的人并不是最可怕的人,也不是最難對付的人。在娛樂版塊采寫采訪方面,顧雯的工作能力是應該肯定的,如果她要離職,我一時之間倒還真無法找到一個可以如她一般能力突出的人,她的助手高金葉目前不具備這個能力。
就這件事我和楊子超也討論過,楊子超在得知我的意見后,沒說什么,但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對我能容顧雯頗為贊賞。我只是淡然地笑了笑,我從來就沒有容不下誰,職場的潛規(guī)則我雖然不至于處理得得心應手,但也看得透徹。
對于工作,很多事情得我自己去處理,我不能太依賴楊子超。雖然他目前是我的朋友,但他也是我的上司。他的幫助雖然能讓我找到最有效的辦法,然而,也會讓他陷于流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