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磚并不是普通土窯里燒出的青磚,倒有幾分象古代皇宮里用的“金磚”,邊緣的花紡與神位石碑上的花紋一樣,都是那種陽刻為如意草而陰刻為龍紋。更讓眾人驚喜的是,石磚的一面刻著細密的花紋,看上去非常象是一張地圖。
“有拓過的痕跡,這個……”
眾人圍著那磚塊細細觀看的時候,張許指著那細密的花紋說道。
在那些花紋中,有淡淡的黑色污垢,象是有人在上面涂了墨汁再洗掉后的殘余。霍玉鳴湊上去嗅了嗅,果然帶有淡淡的墨臭味,她點了點頭:“阿許你真細心?!?/p>
張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轉向孟樓,等待孟樓做最后判斷。
“這圖……就在我們眼前?!泵蠘悄弥谴u,一面看著磚上的花紋一面向西北方望去。
“你怎么知道?”胡海余怨未消,嘟噥著說道:“我看這圖畫的是黃山!”
“笨,你看這上面兩個字!”
順著孟樓手指看去,在磚頭下端確實有兩個字,只不過以胡海的古文功底,看不出這兩個篆書的字是什么意思,事實上最初他將這兩個字也當作了花紋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胡海也不藏拙。
“寶峰。”孟樓眼睛里閃著亮光。
雙圣廟中有一塊石碑上刻著“寶峰”二字,這是他們剛剛看到的,也就是說,他們腳下這座山即是磚圖上的“寶峰”,有了這個參照基點,再根據那些紋理判斷地形便不是件難事。
“這磚頭是在哪發(fā)現的?”張許向胡海問道。
“我在墻邊上的破爛里翻出來的……啊哈哈哈,瞧我,隨手翻出一塊破磚頭就是線索!”胡海囂張地笑了起來:“美女,佩服我吧?”
這并非一塊破磚頭,其實這磚頭相當完整,放在那墻邊的一堆破爛中,只要注意點還是挺容易發(fā)現的。只不過孟樓他們進去之后,注意力都被那對石碑吸引,忽略了這些雜物而已。
不過,雖然能確定這磚上的花紋確實是眼前的地圖,可除了“寶峰”二字外再無其它標識,這地圖要指明的究竟是什么,眾人還不得而知。以著胡海的性子,大家立刻順著山脊下山勘測,遲早會知道地圖上說的是什么。但孟樓的“驢客”經歷讓他明白,眼前這片連綿的山嶺雖然不是高大,可幾個沒有準備的人走進去了沒有十天半月別想繞出來。因此,他堅決否定了胡海要下去看看的建議,辯不過他的胡海只得悻悻地說道:“你膽子這么小,簡直膽小如鼠畏敵如虎,是右傾逃跑主義!”
“你還左傾盲動主義呢?!泵蠘琼斄怂痪洹?/p>
“好了好了,也不知道你們兩怎么回事,這次總是吵。”張許不得不來拉架:“上次你們倆可沒這樣爭個不停!”
“呵呵,反正在列車上我是聽他們吵了一路?!被粲聒Q有些幸災樂禍地插言。
孟樓與胡海相視一笑,他們親若兄弟,但這交情也是在二十多年的爭吵打鬧中培養(yǎng)起來的。
“好吧,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反正這么多年來都是你出主意我跑腿。”胡海抱著后腦放棄了。
“最重要的是做足準備工作……上次有人幫我們準備東西,這次要我們自己了?!泵蠘亲龀鰶Q定的地時候,語氣總是很堅定,仿佛有種當仁不讓的氣勢,他稍停了下又說道:“接下來的行動不知道會遇上什么危險,沒有充足的準備不行?!?/p>
“等我們準備好了,人家早就達到目的了?!焙H滩蛔∵€是嘀咕了一聲。
“不會,他們會等我們!”孟樓的回答斬釘截鐵。
“等我們?”
這個疑問不僅僅胡海有,張許與霍玉鳴也同樣有,那些國際盜寶集團的人,怎么可能會等他們。
孟樓笑了一下,并沒有立刻解釋。